堵住,更不知遠處還有多少血人正在湧來。
“只能逃!那個方向的血人少,向著那個方向逃!”
君劍跟公子顧不上彼此間的恩怨,御劍向著一個血人稀少的方向逃離,然而他們越逃越心驚,四周的血人竟然更多了起來。可此時再回頭,必然又會撞上在身後的血人。幸而四周的血人也是在向前飛掠,並沒有太過注意他們。
“我們怎麼像是裹雜到了族群的遷徙之中,往哪逃都不是,只能成為跟他們一樣的玩意兒了。”君劍打趣著說道,好像並不在意麵臨的險境。
公子面若寒霜,生死時刻他可不能笑得出來。然而事實上也確實如此,他們裹雜在血人之中,無從逃離出去,唯有順從。
不僅是君劍跟公子,只要還有能力活著的人,都被血人裹雜在洪流之中,驅趕到了同一個地方。
隨著接近那個中心,不論是誰,都會覺得心驚。
每個血人都擁有著不遜色於君劍等人的實力,近乎上千的數量堆積起來,那股力量甚至足夠橫掃中域一州!
感知延伸出去,探知到了便是一支數目驚人的血人大軍!
然而隨著血人進入那個中心,是唯一的選擇!眾人也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一步步走向死亡。
——
在星空中搜尋種道神蓮無果,卻無意中找到了黑死咒。也算是“有心栽花花不開,無心插柳柳成蔭”。
不過既然能夠尋到黑死咒,那麼也一定會尋到種道神蓮,消失在星空中的東西,還存在著。不過照此推論,那陰陽魚或許也還存在著!
左手中的黑死咒蔓延,瞬間遮蓋了王石的半邊身子,他的眸子變得更加深邃,並且透著一股妖異之感。
力量再度湧現,甚至較之前還要強橫上一倍,已經足夠斬出手中的刀。
王石在露出笑容的同時,手中的妖刀也抬了起來。
還處在震驚中的花枝猛人被驚醒,他的心臟急速的跳動,手臂上的花枝紋印不由自主的生長,好似要從他的身體探出去,向著王石那個方向跪伏。
“黑死咒?!”
即便早已經猜到了這件事情,此時親眼看到,花枝猛人的心臟還是控制不住地急速跳動,一陣口乾舌燥,讓他不知該如何自處。他的目光中充滿了虔誠,宛如朝聖的聖徒。
“真的是聖咒!”
花枝猛人的嘴唇顫抖,眼中好似有著瑩瑩的眼淚要流出。若不是血人的震撼太強,現在的他怕是已經行了最高的禮節。
油花察覺到了異樣,忽而睜開了眼睛,看到那曾經的黑死咒,幾乎要放肆地大笑起來,四周的氣氛卻壓著他不能去呼吸,只能直直地看向誓死追隨的君王,他明白此時的王石不會再有危險。
王石看向歪嘴,不在意那些襲殺過來的血人,哪怕這些血人會在下一瞬洞穿他的頭顱跟心臟。
歪嘴一掃之前的不正經,只是看著手中的刀。
忽然間,歪嘴向前踏出了一步,刀出鞘!
面前起了一陣旋風,戲子不由得眯起了眼睛,縱然看不出歪嘴踏出的彆扭一步有什麼玄機,卻能夠感受到一絲危險,那是足夠致命的危險。
如果戲子面對這一刀,縱使不死也要被砍成兩半。
瘋子身上陡然升起了一層雞皮疙瘩,使得他下意識想要斬出手中的斧子,然而當他意識到的時候,脊背上忽然有了冷汗。要是他面對這一刀,必然已經死了。
在王石的眼中,那可不是跟鴨子走路的一步,也不是簡簡單單的一刀,他看到的是無數人影,斬出了無數刀。
歪嘴跟王石間好似有著無數的絲線,兩個人成了相互關聯的提線木偶,動作完全一致,王石也隨著歪嘴的動作出刀了。
彆扭地向前踏出一步,刀出鞘!
刀影狂亂!
血影狂亂!
無數道傷口在王石身上爆開,鮮血更是飛濺而起!
王石嘴角上的笑容卻更盛,而那些原本可以瞬間殺死他的血人也消失不見。僅僅是一刀,滅殺了不下五十血人,威力著實恐怖。
當然,僅僅一刀,還不至於將所有的血人斬殺殆盡。
無名之主已經成了這些血人唯一的念頭,當然會不惜一切代價將其吞了。潛藏在最後十城各個角落的血人,更是再以一種急速向著這裡湧來。
危機還沒有解除,王石還需要繼續出刀。
燕歸刀法求的是後發制人,那樣固然可以一擊必殺,但終究是慢上了剎那。而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