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也只有王石這樣的怪人才會去做,沒想到這座寺竟然跟他一樣。
“施主。”門口兩個捱餓的小沙彌行了一禮。“不知施主來寺中何事?”
王石問道:“眾師父都在吃飯?”
“正是。”
“可否討一碗飯?”
兩個小沙彌還是第一次遇到上門討飯的,相互瞧了一眼,忍不住想要笑出來,再上下打量了一下王石,覺得這衣冠楚楚者不像是捱餓之人,指不定來盛 雪寺是懷著什麼心思。
不過盛 雪寺立了這麼多年,上門討教、盜竊、報仇的人數不勝數,理由也都數不勝數,奇葩怪異的多了去,盛 雪寺都是來者不拒,這便是禪宗十八寺的底氣。
“施主請。”兩個小沙彌一擺手,請王石進入到了寺中。“施主的鼻子想必是靈的,循著香氣,自然便可找到後廚。”
說完,兩個小沙彌暗笑起來,如此暗罵來人跟狗一樣用鼻子,兩人心中自然不勝歡喜。戲弄別人,在小沙彌這樣的少年看來,確實是很好玩的事情。
王石淡然一笑,不在意這兩個小沙彌的戲弄,向著那後廚走去。
禪宗的人固然吃,也該是寡淡之物才對,更不該有魚肉之物。然而王石清楚地嗅到了各種魚肉的香氣,並且還相當不錯。
剛剛轉過幾間屋子,王石就可以看到牆上殘留的油漬,早已經滲透進了石磚之中,非常年“薰陶”不會如此。
看來這盛 雪寺的僧人,海吃魚肉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
迎面走來了幾個僧人,問明瞭王石的來意,便笑盈盈地將他安排到了一桌子上。
一碗白粥,一碟鹹菜。
“寺門清修,粗茶淡飯,還望施主見諒。”胖頭大耳的僧人解釋一番,抹了抹嘴角的豬油,將王石留在了這裡。
對於這些不懷好意來寺中搗亂之徒,僧人們早已經見慣,只怕這樣的人不常來,要不然就沒有多少樂趣了。只要兇徒圖窮匕見,那麼早就等待好的僧人便會一擁而上,將其暴打一頓,然後逼其聽上十年八年的經文。
鹹菜已經脫水縮成了乾菜,白粥裡面摻了幾粒砂子。
王石對此淡笑了一聲,待到那僧人離開後,便潛入到了後廚,盜來了一條烤羊腿、三尾黃油煎鯽魚、兩碗真的白粥,自然是心滿意足地吃上了一頓。
“這裡的廚子真不賴。”
聽到掌勺的大師傅正在訓斥被懷疑偷吃的小弟子,而小弟子大喊冤枉,王石不禁笑了笑。
原本王石想跟之前那般直接找上門報上名號鬥上一場,只不過瞧見對方正在吃飯,便放棄了這個想法。人吃到一半的飯,又急急忙忙去做另一件事,那種感覺可不好。什麼事,都可以等別人吃完飯再說。
再者,王石也知道最近他已經不能再急,要不然仙境的那道大關他還是遲遲邁不過去。
一切順其自然,所有的事情猜會水到渠成。
人仙境,已經不遠,只差臨門一腳,著急反而會越來越遠。
王石吃飽喝足,靜思片刻,走出了門去,找到一個小沙彌問道:“小師父,盛 雪寺名為禪宗十八寺,可有什麼值得稱道的地方?”
小沙彌將胸膛一挺,頗為驕傲地說道:“我禪宗十八寺自然是武學勝地,要不然敢讓你這等不懷好意之徒隨意進出嗎?當然,我十八寺更是修身養性的好地方,修得長生法,縹緲登天去。不過,十八寺各有美景,瞧你這般樣子,柔柔弱弱,打架是不行的,也就只能去瞧瞧那景色了,別妄想打我們盛 雪寺的主意了。喏,穿過了這寶殿,一路直行,瞧見七彩燈就左拐,出了側門,向山頂走去,你就瞧見那一景了。瞧完了那景色你就趕緊下山去吧,要是懷有歹心,露出馬腳可就有你好受的了。”
小沙彌一口氣說完,竟然不帶半點停歇,想來是平日誦經所練就的一張好嘴。小沙彌得意地瞧了王石一眼,趾高氣揚地走了。
到底是禪宗十八寺的小沙彌,比其他地方宗主的氣度都要高上一籌。
王石不禁笑道:“禪宗看起來也並不是那麼了無生趣,大風歌為何要反了禪宗呢?不過照著樣子來看,禪宗內倒是有不少秉性奇怪的人了,大風歌作為異類中的異類,做出什麼樣的事情都不為過了。”
這般想著,王石便按照小沙彌所說,出了寺廟,想著小山上登去。
一山都是雪,卻有一股泉水,汩汩冒出。
泉水並不是像個冒出來的蘑菇,而是像個碗,中心處有有著凹陷,而那中心的凹陷,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