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止水,讓人感覺這就是凝氣境小修行者的一場演練。
戰鬥的不夠激烈,不夠炫目,若是放到地面上,更像是世俗之中兩個高手的對決,一招一式,一板一眼,一觸即分,乾脆利落。
東仙域的巨頭們,自然不會參加對王石的圍殺之中,他們還不至於將自己的臉面完全丟到地上。這樣的事情,眾多的手下應該足夠做好。
他們是掌控者,要有一個掌控者的姿態。運籌帷幄之中,決勝千里之外,這才是一個掌控者該有的資格,又怎麼可能衝鋒陷陣?
然而現在的場景,卻是有些滑稽。
沒有人去關心圍殺王石的戰鬥是怎樣的波瀾壯闊,人們的目光都放在天際上。
只是天際上的戰鬥,又有幾個人能夠看得懂?
看不懂該如何,難道還能發出質疑嗎?以此來彰顯自己的無知?李逸仙剛才發出的一劍,足夠證明他的強大,足夠證明現在的戰鬥是最頂尖的戰鬥。
沒有任何的壯觀景象,沒有絲毫靈氣的波動,甚至速度都是肉眼可見。這樣的戰鬥,真的是李逸仙跟陰陽離主爆發出來的戰鬥?
然而沒有人發聲,他們集中著所有的注意力,盯著這場戰鬥,唯恐錯過任何一個細節,然後裝出一副高深莫測的神情。
就算看不懂任何東西,也總要有掌控者該有的姿態。
若是日後談起這場戰鬥如何,又豈是寥寥幾句就能夠概括的?難道真的就暴露出自己根本看不懂這場戰鬥?
一萬個不懂,也要強裝著懂的樣子。
李逸仙跟離主兩人時而對立,時而碰撞,就好像是兩顆同時落到鍋底的鋼珠,不斷地撞擊、飛起、撞擊、飛起……
刀劍相交,火花再度被擦出。
兩人的力量都已經消耗了大半,只可惜這場的毫無衝擊力的戰鬥,並沒有幾個人能夠看得懂。
離主強壓一劍,劍鋒橫在了李逸仙的眼上,略帶逼問道:“你的刀,鈍了嗎?”
李逸仙淡淡地說道:“我的刀,未曾鋒。”
離主忽然笑了,笑的卻是有些扭曲,他說道:“呵,好一個‘未曾鋒’!這麼多年,你都幹了些什麼?你的刀,有什麼理由鈍?!”
“我的故事,已經要結束,無需磨刀。”
“說的還真是輕巧!她就這樣死在你的面前,你竟然忘得乾乾淨淨!這麼多年,你可曾想起過她?你問心無愧嗎?你的刀,怎麼可以鈍?!”
“她,已經死了。”
“你說她死了她就死了?我沒有允許的事情,她怎麼會死!”離主頭上的帽子猛然破成碎片,他手中的劍開始狂舞起來。
足夠逆轉乾坤的劍,終於開始展露在眾人眼前!
……
花鐵柱耳中只有不絕如縷的打鐵聲,他就跟平時的狀態一樣,根本不知道疲倦。重俞萬鈞的鐵錘,在他的手中卻好似繡花針一樣穿梭起來,精準到毫釐地控制著力量。
萬術齊殺!
聲勢絲毫不弱於先前襲殺王石時的那般,李逸仙可以輕易攔下。現在卻沒有了師父,只能靠自己。
南懷樂沒有去看天際上的戰鬥,而是將目光全部放在四周。
只需要一眼,他就能將所有的攻擊都辨認、分析、整理、解決,他開始邁動起步子,腳下的陣法也開始響應地變化起來。
萬光涅!
南懷樂忽然一轉身,花鐵柱橫跨一步,緊隨著大師兄,將錘子落在了他的腳下。兩人一前一後,就這樣在這方寸之地兜兜轉轉起來。
砰!
金畫銀鉤,虛與委蛇,一片片金頁銀書浮現在小山頂,勾連起來,組成了晦澀玄奧的陣符,縱橫交錯,猶如萬千大軍正在羅列衝殺。
玄華王朝的代表者猛然一驚,眼睛睜到了平生的最大,再也無法顧及的自己的身份,失聲道:“竟然羅是我王朝最高神法!他是誰?他怎麼會‘兵伐羅書’?這怎麼可能?!”
就算他身為玄華王朝的第三號人物,都沒有資格接觸“兵伐羅書”,唯有王朝的唯一君王才能夠接觸,山上的那個人,怎麼可能會?
不對!好似比兵伐羅書更強!現任的玄華王朝君王,能夠施展出這樣的“兵伐羅書”嗎?
筆落成兵!
無數的銀字組成了凜冽神兵,如同一方天塹,風雨不侵,橫斷所有。
轟!
攻擊開始降臨,沒有任何的預熱前奏,一開始便狂暴到了極致。積蓄了半個月的力量,匯聚了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