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了,因為德拉科伸出手覆蓋在他的手上,拇指滑過手背。
“我很抱歉……”他低著頭,輕聲說,“哈利……我很抱歉。”
慢慢的,德拉科向他靠過去,哈利的呼吸急促起來,對方的額頭輕輕的放在他的脖窩裡,手蹭著長袍繞過他的腰……哈利的怒火不可思議的消散開,柔順的頭髮癢癢的蹭過他的脖子,德拉科的呼吸確確實實就在他的耳邊。
“我害怕你會死。”哈利環上德拉科的肩膀,耳語般說,“要是連你也離開……”
德拉科不說話,他任由哈利箍緊了自己,雖然那有點疼。
“還是那個原因對嗎?你認為我不是真正的需要你,食死徒的過去……還有現在該死的報紙還是抓緊一切機會批判你……”
“那只是一部分。”德拉科說。
哈利放開了他,“那另一部分是什麼。”他用一種逼供的語氣說。
“我有些累了……”德拉科微微抬起頭,他緩慢的說,“只是這樣。”
“只是這樣?”
德拉科聽出了他語氣裡的不滿和怒氣。
“我對多活幾十年沒什麼興趣,而你可以拿它們去做別的事。”
“我認為救你是目前我能找到的最有意義的事。”
“很抱歉的大部分人並不贊同你的想法,你有沒有想過幾十年後你同我一起衰弱時預言家日報會有多麼震撼的發言。”德拉科難看的笑了笑,“只是不想再這麼下去……”
德拉科面無表情的望著哈利,等待他的回答。
“我想過了。”哈利平靜的說。
德拉科挑了挑眉。
“我想過了。”哈利大高興的重複,他踢掉鞋子盤腿在德拉科身側坐下。眼睛裡的綠色居然在發亮,這讓他的表情比剛才生動了許多,“你去過埃及嗎?”哈利有些期待的問。
“去過,荒涼骯髒的未開化,如果你要是建議——”
“去過法國嗎?”
德拉科古怪的瞥了他一眼,“當然。”
“好吧……總有一兩個地方你沒去過。”哈利敲打著自己的膝蓋,“德姆斯特朗呢?”
德拉科眨了眨眼睛。
“果然。”哈利聳聳肩,“你少有的一直想去從未去成的地方之一。”
“哈利,我不認為——”
“在那裡你受歡迎的程度遠勝於我,崇尚純血統、黑魔法——而且非常恰好的,極北之地對於叛變黑巫師的仇恨神經早就被凍壞,就連卡卡洛夫都能做校長。”
“哈利!”德拉科打斷他,哈利臉上那種自如的規劃讓他感到很無奈並且有些煩躁,“在聖芒戈縮了這麼久已經很足夠了,我對於在那種冰天雪地裡一個人龜縮一生是絕對的憎恨。”
“沒有說是一個人。”哈利收起了微笑,他不容商量的說,“我和你一起。”
德拉科的嘴張開了,以一種不是很有形象的方式,“你……”他掩飾般的清了清喉嚨,躲開哈利的目光,“你的朋友都在英國,你不會真的想離開。”
“你在我後面,跟著我的腳步十幾年,現在輪到我跟著你了。”哈利生硬的說,他抽出皺巴巴的枕頭,然後把它們一個個拍松,“德姆斯特朗、埃及、哪怕是南極洲都沒有問題,而如果你厭倦了想回到英國,那我們就和預言家日報來場世紀對決——反正你曾經那麼喜歡給他們採訪造謠,而且似乎還對麗塔特別有辦法。”
“你還記得那個……”德拉科苦笑。
“你們兩個加上伏地魔,配合無間的把我的四年級攪的一團糟。”哈利把枕頭塞給他。
“那次我是站在誹謗者的角度,但這次沒那麼簡單。”德拉科試圖把面對未來的理智拉回這場談話,“你太樂觀。”
“我知道。”哈利嘆息著說,“但你總是太悲觀,我只好這樣抵消。”
他非常快的,在對方的臉頰上印下一吻,快速的德拉科只能感覺到一閃而逝的柔軟。
“活著沒那麼壞。”哈利的下巴撐在德拉科的肩膀上,他柔和的說,“你不妨試試。”
德拉科的頭腦開始變成無法思考的糊狀物,他盡力把自己從那個算不上真正的吻的吻里拉出來,“在剩下可憐的幾十年裡?”德拉科噴著鼻息,混亂的說。
“很抱歉,你需要忍受黃金孩更長的時間。”哈利愉悅的說,友好的拍拍他的背。
“什麼?我以為——”
“你的反咒很厲害。”哈利不大願意承認的說,“我破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