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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部分

還有一天的時候,阮向東被宣告了和這個世界說拜拜。

這是他咎由自取罪有應得,柔善美沒有半分的憐憫之心,羅森卻總是小心翼翼的看著柔善美,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羅森,怎麼了?”

柔善美問,羅森卻搖搖頭:“沒事,你打算怎麼告訴向南,他媽媽已經不在了?”

想到這,柔善美也有些發愁:“還沒想好,等他問了再說吧!我怕他受不了打擊。”

“嗯,也好,炅炅昨天吵著要來醫院,等他醒來,我就把孩子帶來要不要?”

“嗯,到時候我給你電話。”

羅森從醫院離開的時候,目光深深地看了一眼柔善美的背影,哎,他應不應該告訴柔善美,阮向東其實是她同父異母的哥哥,可是到了這種時候,好像也沒有了必要,那一分血緣關係,只會讓柔善美心裡頭疼痛。

他靜靜的離開了醫院,即便要說,有些事情也輪不著他來說,他想,有些話,阮向南來說,應該是最好的。

如今只祈禱阮向南趕緊醒來了。

許是羅森的祈禱起了作用,這天的下午,阮向南就睜開了眼睛,柔善美剛從衛生間裡洗了毛巾出來,一看到病床上那雙睜著的眼眸,一瞬驚喜,旋即丟開了毛巾,撲了上去:“向南。”

那溫柔的大掌,輕輕的撫著她的發,午後的陽光,安靜的打在床上兩人身上,是一片暖黃的溫柔色彩。

他醒來,沒有隔閡,沒有仇恨,兩人之間就好像是相戀了多年的情人一樣,他不提過往,她也不想去回憶,就讓過去的一切隨風而去,未來的一切重頭開始吧!

她現在唯一不知道該如何面對他的,就是阮母的死訊,不過,他卻好像預見到了什麼,結束了這個冗長的擁抱後,環顧了一圈四周,最後,聲音嘶啞道:“我媽媽是不是,來不了了?”

他沒說沒來,只是來不了了,柔善美心一沉,知道是瞞不住了,她儘量小心翼翼的道:“你媽媽她,已經沒了。”

他一頓,眼角淚水瞬間落下,那沉痛的表情,讓柔善美看著心疼是,上前將他溫暖的手掌握在掌心中,她輕輕的安慰:“阮向東已經得到了應有的報應,被判處了死刑。”

阮向南怔怔的看著天花板,哭了許久,表情悲痛欲絕,良久他才情緒穩定下來,目光落在了柔善美身上:“孩子,還好嗎?”

說道孩子,柔善美忙的掏出手機,對阮向南示意一下:“給羅森打個電話,把孩子帶來給你看看,他很好,我們都很好,你不要擔心,只要你好好養病,一切都已經過去了,我們一家人,重新開始。”

許是一家人這個字眼感動到了阮向南,素來不怎麼落淚的他,此刻眼眶卻又溼潤了一片,有一種溫暖的蜜意從心底化開,安撫了他失去母親痛苦的心。

給羅森的電話過去,半個小時不到,羅森就高效率的帶了孩子過來,阮向南微有些侷促,那種初為人父的感覺,很生疏,很激動,又有些不安。

他怕孩子不喜歡他,不接受他,連一聲爸爸都不願意叫他,畢竟這些年,他從來沒有盡到一個父親的職責過。

只是出乎了他的意料,粉嫩嫩的小娃兒,一進病房就歡快的撲到了他的病床前,一雙黑亮亮的眼眸兒,稚氣的看了他半天,忽然握住了他的手,放了一顆玻璃珠兒在他的手心。

“爸爸,這是我剛才在路上撿來的水晶球,送給你。”

心頭一陣巨大的感動,阮向南恨不能下來給柔炅一個擁抱,告訴孩子,爸爸有多麼的愛他。

看著父子兩人與生俱來般的融洽和默契,柔善美面上一陣的欣慰,一切,真的都已經過去了,以後她們在一起,好好的,好好的。

*

三月末,春天漸近,實際上已經來臨,冬天的嚴寒已經消除,雪已融化,刺骨的寒風也緩和了。

銀灰的橄欖樹有了綠意。

古水道的暗紅穹窿之下,杏仁樹開滿了白花。

初醒的羅馬郊野:青草如綠波,欣欣向榮的罌粟如火焰。

赤色的葵花,如茵如褥的紫羅蘭,象溪水一般在別莊的草坪上流動。

蔓藤繞著傘形的柏樹,城上吹過一陣清風,送來巴拉丁古園的薔薇的幽香。

麗都金華西郊的一處別墅外,偌大草坪上用粉嫩的黃玫瑰塑著一個拱形的花門,花門正中間,垂著的一顆粉水晶愛心,愛心兩邊用鐵絲環繞出翅膀的形狀,鐵絲上裝飾著純潔的一圈白玫瑰,而那翅膀正中填充著粉色新鮮的玫瑰花,每一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