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颳著豪邁的勁風,當雪亮刀光乍然閃現,那幾名激增力量向周圍攻擊的狂暴刺客,就像是被鐵錘砸下的豆腐,四分五裂。
剛猛至極的豪刀,如同閃電般兩下快速轉折,幾名刺客剎那間支離破碎,骨肉分離。而這彷佛開山破嶽的刀光,赫然也有極為靈巧的變化,在連劈了幾名刺客後,猝地定在最後一人的面前,說停就停,沒有半絲窒礙。
那名刺客本來也應是個勇悍之人,但眼見同伴一一慘死,奪命刀光直襲過來,早驚得心膽俱裂,當刀鋒驟停在他身前,冷冽刀氣熄滅火藥,這名刺客兩腿一軟就跪在地上,聽人群的鼓譟聲音,好象還嚇得尿出來了。
「刀法精采,但這等行事手法更加難得,這刺客被嚇破了膽,不用特別拷問,就會把所知道的全招出來,這是很高明的兵法啊,賢侄,阿里布達除了你們法雷爾家族外,還有這樣的人才嗎?」
「有。而且不巧還是最麻煩的一個。」
即使阿里布達的武術人才不少,但有這樣的神妙刀術,能夠從容使用這把斬馬巨刀型的神兵「霸海」,敗遍諸國武者的人,卻只有一個,便是如今四部御林軍的總督都,冷翎蘭公主。
此刻,紅毯兩旁的百姓,正以較之前更為熱切的歡呼聲,在讚美著他們愛戴的二公主,而冷翎蘭則是淡淡地將目光移向馬車殘骸。
由於並非身在戰場,冷翎蘭並未穿著鎧甲,只是一襲貼身的深藍色軍服、純白的長褲,盡顯她玲瓏有致的曼妙身材。軍服兩肩有著金黃|色的流穗,鈕釦沿著豐滿胸線一絲不苟地扣著,兩手還帶著白絲手套,冷傲的美麗臉龐,看來精神抖擻,迎著陽光,更顯得明豔英武,令人望而生敬。
可惜了,這麼樣的一個冰山美人,就算幹不到她,交交朋友也不錯,卻偏偏大家是死對頭,見不得對方好過。她下手那麼重,說是為了殲滅刺客,但誰知道是不是為了殺人滅口?我與冷翎蘭關係惡劣,這裡又是她的地頭,沒準便是她派人要取我性命。
軍官們開始請示,問說萬騎長遇刺身亡,如何是好?冷翎蘭朝馬車殘骸望了一眼,目光如炬,已經察覺我弄的玄虛。
距離太遠,我無法確認當她知道我不在馬車內時,眼中是否閃過失望之色,只聽到她向百姓宣告,帝國軍部早就得知有人前來行刺,所以另外安排法雷爾萬騎長秘密進城,目前已經安然抵達,請大家不用擔心,並且重申宵小詭計阻礙不了帝國榮光。
好個臭婊,連功勞都要搶一份,聽她那樣說話,真是讓人不快,而她環首四顧,好象在尋找我的蹤跡。我不怕與她碰頭,但天河雪瓊與冷翎蘭卻私交甚篤,為免節外生枝,我催促車伕行駛,朝久久沒回去的爵府而行。
也就在馬車車輪開始轉動,與地面發出摩擦聲,我看見群眾中的冷翎蘭驀地回頭,穿越層層人海,兩道銳利的視線直射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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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侯、伯、子、男,伯爵的地位何等顯赫,換做是權勢大一點的,住在什麼豪華古堡都不稀奇,不過每次回到我家的伯爵府,我都有著意興闌珊的感覺。
寒酸、陳舊也就不說了,就連那幅黑底紅字的「伯爵府」匾額,都結著蜘蛛網,看來搖搖欲墜,門面如此,就不難想象內裡是什麼樣的光景。
「想不到,法雷爾家族的威名遠揚大地,源堂伯爵英雄了得,就連府第住處都這麼……別出心裁啊。」
茅延安調了調面上的墨鏡,抬仰起頭,不讓我們看見他的表情,擺明就是在竊竊發笑。
「不過,這樣很棒啊,這樣也才證明師父的爸爸……師公他公正清廉,雖然屋子不豪華,但這才是英雄人物的象徵啊。」
阿雪仍是一派天真,景仰著她心中的英雄氣概,完全無視於事實真相。
我承認,變態老爸為官以來確實清清白白,不曾收受賄賂,也對奢華享受沒什麼興趣,以致於堂堂一座伯爵府,竟然給鬧得這般清寒。但是,那絕對不是因為他道德水準比別人高,之所以不貪汙撈錢,定然是為著某個更…違背道德的理由。
變態老爸的每一個想法,都只能用「陰謀」來形容。一個既不顧忌旁人眼光,又視世上道德於無物的男人,他目光所及,肯定不會只有小小貪汙而已。人的慾望也是均衡,如果他對物質享受沒有興趣,就一定會在其它方面加倍貪婪,變態老爸的心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