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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2部分

爵府大門前,我仍然想不出自己該怎麼進去。

假如是半個月之前,我根本不會顧忌什麼,但我現在已經知道家裡那幾個老而不死的東西,全都是如妖如魔般的嗜血兇人,而爺爺又定下了“女進男不進”

的該死家訓,要是就這麼衝出去,我可能就被幾個老東西秘密分屍,莫名其妙死在過去。

但我能怎麼辦?難道要衝進去告訴他們,我其實是你們家的小少爺,現在是從遙遠的未來穿梭時空,回到你們這個時代,請你們讓我進去,協助我辦事。

幾個老東西看來不像是喜歡看小說的人,我這樣跑進去瘋言瘋語,肯定死得比什麼都快。菲妮克絲還真是拋了個大難題給我,我許願是為了知道過去的真相,不是為了回到過去玩生存遊戲啊。

說到菲妮克絲,我反而想到了一些問題。不久前我從爵府出來時,也遇到了福伯他們,當時他們對我毫無反應,如今想來,他們是根本就看不見我,所以才讓我從容出入。這個現象很符合傳說中時光魔法的運作特色,就是被傳送回過去的人,只能遊魂似的觀看,無法接觸到過去的人、事、物。

但我是什麼時候開始能被人看見、能夠實際觸控到人的?是因為那和尚?還是因為說……

一個念頭突然閃過我腦海,讓我可能掌握到這些變化的真正原因。

首先,我完全排除這是菲妮克絲的魔法影響。魔法這種東西雖然玄奧,但也是根據天地至理的平衡在運作,像時光魔法這樣的禁咒,菲妮克絲能單純施展,將我送到過去,這點就已經極其困難,要說還能讓我隨心所欲,改變過去……如果她是某個大魔王或是遠古魔神,我會考慮相信,但是一箇中階的惡魔使徒?我不信。

假如這一切只是某個意外的變化,那麼發生異常的開始,是我遇到了破殺和尚。那麼,這是破殺和尚的神通,還是什麼別的理由?如果說是他的神通,我也很難相信,理由與菲妮克絲一樣。而若這不是人力影響,那麼造成這個變化的理由,就是某事或某物了。

答案……就是我懷中的這顆黃晶石。

蘊含著強大能量的人、事、物,有時候會因為巨大能量而產生扭曲,令其所在的時空發生異變。這顆晶石既然是法米特的遺物,有什麼能量蘊含其內,這倒也說得過去,以法米特的絕世魔力,影響時空軸的扭曲,完全說得過去。

換言之,破殺和尚能夠看得見我,並不是因為他神通了得,而是因為他身上有這顆黃晶石……或許還有什麼亂七八糟的強大能量聚合體吧;他離去後,我能夠行動如常,與過去時空的人接觸,那也是因為我身上帶了這顆黃晶石。

既然是這個樣子,那麼我該採取什麼策略就很容易了。只要取下這顆黃晶石,我就會回覆一個時光流中的透明人,因為照天地法則來推判,這時的我不應該存在於過去,生存在這個時光軸中的人,自然看不見多出來的另一個“約翰·法雷爾”。

而靠著這個方法,我很輕易就進入爵府。先在爵府外找個地方,把黃晶石悄悄掩埋,確認自己已經沒人看得見之後,我迅速從爵府後門溜了進去。

一如我所料,沒有黃晶石的影響,我的移動不會造成任何物理變化,就連那堵可能被施過魔法防禦的大門,都不能阻礙我的行動,一下子就穿透過去。

輕易進入爵府後,我繼續長驅直入,在裡頭尋找月櫻的蹤影。月櫻在出嫁前夕仍然在我家過夜,照理說這是很重要的大事,但我卻沒有絲毫印象,事實上,有關那個時間所發生的種種往事,我能清楚記得的還真不多,這不能不說是一件怪事。

後院兩名老僕的隨口談話,讓我知道月櫻正在前面,和這時候的我一起玩耍,聽見這個訊息的我,迅速趕到了前院,那裡有足夠的空間,是很適當的遊樂所在。

一踏足前院,我便聽見那歡愉的連聲嘻笑,感染到那份遺忘多年的喜氣。

前院架起了一張淺淺的攔網,正在打著金雀花聯邦傳來的網球遊戲,幾名忙著手邊工作的老僕躲得遠遠,不來干涉這邊的嬉戲。

月櫻穿著一身淺藍色的粗布衫裙,仍做著清麗的少女打扮,未施脂粉,僅是用一帕白布包裹住她的粲然金髮,連藍色長裙的外頭都還另外罩了一襲圍裙,十足便是一副家居裝;就這麼端著一個乘著糕點與紅茶的托盤,笑吟吟地站在一旁,看著場中的球來球往。

這副打扮是我深埋於夢中的溫馨記憶,看著這樣的月櫻,典雅高貴中不失少女清純,笑容中蘊含著活力,與灑在她身上的晴朗陽光映合無間,找不到半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