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被嘲笑為思春過度,還被嘲弄的追問是不是訂情物。
走在熙熙攘攘的大街上,看著左右生意興隆的店鋪,仿若隔世,不到一年的時間,發生了太多太多的事情,加上此刻心情的鬱悶程度,覺得自己好象老了好多歲似的。
前方走來三個布衣打扮的男人,在我閃開半個身子後,還是撞上了我的肩膀。
垂眸瞥被觸碰到的地方,抬手彈了彈的同時,被圍住了。
“小公子長相可真是精細,瞧這面板嫩得要掐出水似的,怕是哪家的貴公子哥兒吧。”東北饒舌口音很重的三個男人一個個環胸而立,“但您撞上了我們兄弟,可就不太象話了,賠禮道歉怕是不夠的,至少得供奉些銀錢來補償我們哥幾個才行。”
()
抬眼環繞一圈,微笑的低頭揪住擦腰而過的一個小乞丐,“有什麼事請稍等。”拎住髒得看不出面孔的小鬼衣領,用韁繩套住他的小脖子,伸出另一隻手,將掌心擱置在他面前,“嗯,我記得濮陽的治安還不算太壞,衙門的辦事效率應該很高吧?”
小孩子抬頭看向的不是我,反而是那三個大男人,接著才討笑的將錦緞的錢袋雙手捧出來。
掂量了兩下,勾出個沒有笑意的笑,“手腳很快,要不要跟著我?”
小孩子再次看向那三個大男人,黑黑的大眼裡閃過渴望後,搖頭。
解開韁繩,讓小孩跑掉。掂著錢袋,瞅向面露兇惡的三個布衣男人,“你們剛才說是要賠禮道歉和賠償的?”掏出兩塊碎銀,拋到差點來不及伸手接的其中一個人手上,“現在可以讓路了吧?”
當著目瞪口呆的三人和僵硬的圍觀人群,牽著馬慢悠悠的走人。
選了濮陽城內最豪華的客棧,寄存了馬匹和行李,獨自在客棧面街的二樓雅座裡坐了,跑堂小二上來傾茶討菜名。
“順便去幫我抓這副藥,按大夫吩咐的熬了送上來。”將懷裡的藥單也丟一份給他,便在用屏風相隔出來的單獨空間內發怔。
算算日子,離開長安也好久了,原本打算散心,卻絲毫不見心境清朗,最惦記著的人,依舊時刻襲上心頭,想著他過得好不好,想著此時此刻他在做什麼,想著他有沒有想我。
有點行屍走肉的味道,只想著撲回長安去。
彎出個有趣的笑,微微合上了眼,遊走的思緒在桌對面坐下了人時依舊不歸,放任自己的神魂遠離,稍稍饜足了,才掀了眸子,對上正對面的人。
是個三十五、六歲男人,身材中等,面相普通,一雙眼睛卻透露著精明,心性隱藏很好的難以分辨,城府深沉,渾身散發著不可一世的氣勢。
他身後站著兩名截然不同的男人,一名滿臉大鬍子,年紀很輕,魁梧而張狂,一名身形高健,容貌英俊,明顯的武者卻又環繞著些微儒雅之氣。
“小公子好雅性,被劫了銀錢還能如此悠然。”坐著的男人笑著,毫不掩飾他眼裡的欣賞和不苟同。
()
懶洋洋的支手托腮,瞧著這三個明顯不是普通人的男人,嘴上的弧度不變,只是抬手倒了一杯茶,推到對面。
大鬍子男人眼睛一瞪,上前一步卻被他身邊的英俊男人制止。
坐著的男人不碰茶杯,只是笑著看我,“小公子身子似乎不太好。”
撐著下巴,很坦然的將他們三個仔仔細細的從頭到腳打量了一番,夠了,才慢吞吞的拉長了語調道:“這茶,不是上等,可還是能喝的。”端起杯子,抿了一口,笑一個。
大鬍子男人呵斥了,“你當你是在跟誰說話!竟敢如此無禮!”聲如洪鐘,聽起來歲數絕對不超過25。
抬眼瞥他,對著他瞪得很圓也很大的眼,不閃避,直到他被鬍子遮蓋得剩不了多少面板的面孔上顯露出些微尷尬,才彎著笑,“這位仁兄也要喝茶的話,我不介意為你倒一杯。”
這一回他無言的瞪我,他身邊的英俊男人投來似笑非笑的一眼。
坐我對面的男人忽然哈哈大笑起來。
有點無聊的瞅著他們,沒支聲。我當然知道我在跟誰說話,即使是在很多年前,隔著珠簾,倉促的見過一面,也還是認得出這股不可一世得過分的架勢。
是曹操,以才武絕人而聞名,又以堅持討伐董卓,卻敗走而更加讓人印象深刻的曹操。
不過世界很微妙也很好玩,有名的人物被眾人識得,卻不見得認識每一位眾人。
偏開頭去,如果按照多年前的記載,他依舊是當初製造五色棒的那個曹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