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長話短說吧。”
“他們來自清醒世界,當飛機失事,他們的生命過早結束時他們便停留在這裡。開始,他們與夢谷這片土地,以及這裡的人們和習俗顯得格格不人,他們變成了漫遊者,冒險者,吵鬧者甚至偷竊者;不過,由於他們是狡猾的夢幻家,最終夢谷還是接受了他們,並給他們住處。恰恰是這樣,結果,他們本身卻註定會漸漸變成夢谷中的傳奇了,他們現在是探索者,是生性警惕的庫蘭斯的代理人,他們的功績包括不斷攀登與探險,謀殺兇惡的巫師,騎著精靈遊蕩,到夢谷最恐怖的地方去探險。燒燬紙城薩拉里恩,幾乎把邪惡的拉斯精靈也燒燬了——雖然我聽說她又在重建那個可惡的蜂箱。在瘋月戰鬥中他們是夢谷的統帥;他們搗毀了祖拉想使塞蘭尼恩沉沒的陰謀,由於他們喜歡惡作劇,傳說連伊萊克·瓦德的國王也把他們視為私交!”
“蘭道夫·卡特?”德·瑪里尼對他印象深刻。
“是他!”阿塔爾點點頭,“說起卡特國王,聯想到你這次來這兒的原因,他現在不在可真是個遺憾;因為蘭道夫。
卡特曾在夢裡去過伊利西亞,也許他能給你指路,只是他現在又消失了,到清醒的地方探險去了,還去找你父親艾蒂恩,那是他在清醒世界的老朋友。“
德·瑪里尼的語氣又有點酸溜溜的了,“總是老一套,”
他說:“有其父,必有其子。因為艾蒂安·勞倫特·德·瑪里尼,我才是現在的我。他神秘的愛好傳到我身上,現在,我也成了探索者,探索者!”
“是的,你命中註定要成為探索者。”阿塔爾嘆了口氣。
已經很晚了,人們陸陸續續走上前來有禮貌地告別,然後各自回家了,月亮升起來了,燈火也暗了一些,就連貓也開始走動了,它們出去尋找暗處,隊伍越來越細。儘管莫利恩非常高興,在月亮高懸在夢谷的夜空中時,貓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這樣也好,因為正在那時,一隻從烏爾薩的長老神廟飛來的粉色鴿子輕拍著翅膀,出現在飄香的夜晚,最後停在了阿塔爾肩頭。
幾隻正要離開的貓回過頭,在黑暗中它們那雙斜斜的杏眼呈黃|色,兩隻較瘦的雄貓或許正在想象著和鴿子弄一點惡作劇;但莫利恩早已看穿了它們的詭計,就噴噴了幾聲,對貓而言責怪已經足夠了,於是它們乖乖離開了,阿塔爾顫抖著從鴿子腿上解下一個小小的圓桶狀東西,然後開啟,取出藏在裡面的便條。
“這是個口信,”他展開紙條,眯起眼睛,並把燈籠打近了一些,“但從哪兒來的?寫了些什麼呢?”
“啊!”當長老終於看清內容之後,嘆了口氣,“這東西來的太是時候了,如果你真想見見我說的這兩個人——從清醒世界來的探索者——現在時機再合適不過了,給你,你自己看看,如果我沒有弄錯,你看得懂上面的話——我想是英語。”
德·瑪里尼接過紙條,在桌上攤平,讀起那簡短。醒目的句子來。
“幫幫忙吧!”便條上的每句話都是用黑筆寫成,而且歪歪扭扭,“儘快——明天第一束光線出現時,蓋吉要送我們去地獄!”最後的簽字是大衛·何羅和漫遊者埃爾丁……
《伊利西亞》作者:'英' 布萊恩·拉姆利
第二章 何羅與埃爾丁
大衛·阿蘭比·何羅是清醒世界末期的一位畫家,目光敏銳,對奇特的事物尤為如此,正在玩“經歷舊事”的遊戲。
里昂納多·E·丁格爾教授(心理學和人類學教授)以前主講有關人類大腦潛意識的課程。在玩這個遊戲時,他們倆幾乎無可避免地再度陷人枯燥之中。現在,人們都比較正式地稱何羅為夢者何羅。就在最近,漫遊者埃爾丁一直在列舉“備受折磨的事物”。
在此之前,他們回想那些“被殺戮或者以其他方式消滅的有害生物及人群”,他們以字母為序,羅列出“受盡淫亂的女士”名單,還以年代為序列舉了被稱為“怪誕偉業”,以及一些用他們當時眼光看來有些病態的事物,他們稱之為“死亡挑戰”。他們所列舉的事物當中,包括一些黑色巫師,食人植物,食人動物,夜精靈,掘洞者,殭屍,野狗,傻瓜,僕從,月獸和萊恩類等等東西。所有這些,最終都歸於蓋吉這個人。對蓋吉,他們只希望他早點死去。不過具有諷刺意味而且很可能的是,除非出現奇蹟,蓋吉作為一名劊子手,不久就會臭名昭彰。
“受盡淫亂的女士”是“經歷舊事”的第二個系列,主題選擇比較糟糕。埃爾丁與“愛敏扎·安子”開始出演,但沒過多久,他們就失去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