備好好睡一覺。
“不行!鼻涕蟲,你要送我回去!”陸小娟慌忙拽住我。醉眼朦朧中,我看到陸小娟的雙眼,泛著水霧。
一路上,陸小娟一直拉著我的手,我便任由她拉著。當她在一處積雪的草坪旁鑽進我懷裡的時候,我心裡居然有種復仇般的快感。
終於到了她宿舍樓下。陸小娟緊緊摟著我的腰,半盞茶的功夫過後,方才戀戀不捨地鬆開手。然後她問我有沒有女朋友。我想了想,告訴她說,我有。她愣了愣神:
“那你為什麼不說?”
“你也沒問呀!你問,我不就說了嗎?”
陸小娟恨恨地跺了一下腳,轉身走了。走到門口,她回過頭一字一頓特失望地對我說:“鼻涕蟲,你變了!”我看到她的眼淚奪眶而出。
我笑了。是啊,我是變了,你總不能讓我一輩子掛著兩滴鼻涕,光著屁股蛋兒開展我的人生吧!
迴轉身的時候,我清楚地感覺到兩滴東西滑過臉頰,癢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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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時分,我被亡靈的顫抖和哭聲鬧醒。
我跟亡靈躺在一個被窩裡,感覺到他身體篩糠一樣,抖動得正起勁。這要放在高中時候,身為理科才子的他,一定能迅速算出此震動的頻率跟振幅。不過據他所說,高中學的那些東西,經過大學這些年對茶學一門心思的求索過後,除了留下雙眼近視的後遺症,已經被遺忘得所生無幾。
“怎麼了?亡靈!”
亡靈停止了哭聲,吸著鼻子,顫抖得更加激烈,他說他冷。
我幫他把被子紮好,抓著他的手,他的哭聲又在暗夜裡想起,他極力剋制,演變成了哽咽:“廁所友、、、你知道嗎、、、我大學這幾年、、、真是挺過來的、、、”
亡靈告訴我,他的學費全是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