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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羅敷,下擔捋髭鬚。”吳奶奶硬是對著全班近百隻耳朵大聲唸作“行者現羅斧,下蛋寸此須。”大家面面相覷——“羅斧”是什麼武器?“孫行者”不是用金箍棒的嗎?後半句更是費解!

上過幾堂課後,我本來就不怎麼清晰的思維越攪越亂,學也不是,不學也不是。我覺得吳奶奶在每堂課伊始,都應該負責任地向全班同學鄭重宣告:“本堂課純屬放屁,如有正確,實屬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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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對待愛情的態度也像宋詞一樣分作兩派,我想我應該屬於“婉約派”,而老狗是如假包換的“豪放派”,但老狗對我的說法提出異議:“雖然你面對感情問題唯唯諾諾,可看了你寫的那麼多情書,我覺得你應該自成一派,叫‘悶騷’派!”

一直以為外表活潑的張芬其實是愛情上的婉約派,不輕易把“愛”字說出口,可那晚過後,溫婉含蓄的張芬彷彿變了一個人,每天都要給我打三次電話,早中晚各一次,比女人的生理週期還有規律,晚上的通話時間還格外漫長,不厭其煩地向我報告她的日常生活和所見所聞:早餐吃了幾個包子啦,午餐哪道菜放鹹了,誰誰誰臉也沒洗就跑去上課了、、、、、、“我遲早被你調教成一個長舌婦、八婆!”我抽著煙,抗議道,“能不能換換口味?”

電話那頭張芬銀鈴般的笑聲傳來:“行,你想聽什麼?”

“說說你小時候吧,小時候,你是不是也像現在這麼不可愛?”我笑問。

“哈,你真要聽?”在得到我肯定的答覆後,張芬開始娓娓道來,從她“祥雲罩頂滿室生香”地呱呱墜地開始講起,直講到她到今天出落得“如出水芙蓉般年輕貌美,水靈靈!”趁勢給我敲一記警鐘:“有這麼好的姑娘委身於你,煤球,你要珍惜,不能再對別的人有非分之想!”

“呵呵,每次都是‘水靈靈’,你就沒別的形容詞了嗎?”

“當然有!”張芬換了曖昧的語氣,“不過,這要留給你去尋思了,呵呵!”

學校領導對於在網上散播“反動”訊息者的處罰遲遲不下發,這讓各位“憤青”更為緊張,感覺這是大戰前的凝默,一旦爆發,打擊將會是災難性的。傻強如履薄冰,惴惴不安,卻拉不下面子,在我們面前裝作挺有種的樣子,擺出一副“無所謂”的表情,網卻上得少了,躺在床上不經意地長吁短嘆。

“###!”老狗衝傻強罵道,轉頭向我遞了個眼色,開啟門走了出去。

到了走廊盡頭,老狗掏出煙:“煤球,咱想想辦法幫幫傻強,出了這事兒,加上他平時總不上課,學校難免借題發揮。”

“怎麼幫?”我接過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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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託人唄!”老狗擰緊眉頭,想了想,“聽陽痿說,學校要徵求各系辦的意見再做決定,只好讓他找系主任了。”

我聯想起系主任當初對我的“大義滅親”,有些擔心:“他會幫忙嗎?”

“送東西呀!”老狗厭惡地將菸頭往樓下一拋,“只要他願意收,就不會袖手旁觀。”

看來老狗的確比我們“世故”,我點了點頭。

“煤球,你還有錢嗎?先借那###一些,他說他的錢全送給網咖了。”老狗看我一眼,搔搔頭皮,“我這段時間也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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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強“拜訪”完系主任回來,表情輕鬆了許多,衝我傻笑:“煤球,謝謝你。”

“他收了?”老狗問道。

“收了,說了我幾句,最後他讓我放心,說能幫儘量幫。”傻強轉而心疼起錢來,“他媽的,千多塊呢,夠我在網咖玩多長時間!”

“消財免災!”老狗懸著的心總算塌實了。

週末,張芬提出要出去玩,讓我去她們學校接她。

我在電大女生宿舍樓下站得腿都要抽筋了,打電話催張芬快下來,她不急不緩地回答:“快了,真的快了。你站著累,到宿管科傳達室坐著等吧,大叔人挺好的。”

“恩,你快點,再等下去,共產主義都要實現了!”收起手機,我猶豫了一下,走向一樓傳達室。

大叔戴著老花鏡靠在桌上看書,見了我,老朋友式的點點頭:“等女朋友?”

“恩!”我敬上一顆香菸,接過他遞來的靠椅,“看什麼書呢?”

“三國演義!”大叔掃了我一眼,“你是學生嗎,學什麼的?”

在得知我是中文系的學生後,大叔很興奮,彷彿遇到了知音,熱情地拉著我問道:“有個‘文學’方面的問題,你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