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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地看內侍一眼,為什麼還要催?他突然升起一股悶氣,一口喝下手中的酒,“倒酒。”

“若塵,你喝多了。”在一旁的月無愁輕聲提醒。若塵平常根本滴酒不沾,今晚卻來者不拒,自己知道他心裡苦,但這麼喝會傷身的。

“月大哥,難得人生大喜,我們該喝個盡興。”說著龍若塵又是一飲而盡。

月無愁也有滿腹愁悶,他們的婚事來得突然,教他不知該如何面對這場面。

兩人對飲了許多,愈喝心中卻愈難過。

“小殿下,您不能再喝了,該回新房了。”內侍依然輕聲地提醒。

“我不要當小殿下,我是龍若塵,為什麼爺爺不明白,我只想單純當他孫兒,為什麼爺爺不能只是爺爺,我這麼相信你們,為什麼要這樣瞞我?”龍若塵抓起內侍的衣襟,“告訴我啊,公公,你每天在我身邊幫我,我沒當你是外人啊,結果所有人都瞞我,連坦白磊落的郡主都瞞我。其實爺爺只要明說,我會娶的,婚姻是長輩作主的,若塵知道啊!爺爺要我娶我就會娶,為什麼要瞞我?你們讓我好失望。”他頹然放下內侍,他真的醉了,醉得把心中所有不滿都說出來。

“爹、師父!大家都瞞我,若塵好難過,師父!師父……”接下來他口中的話語讓白如羽的大手蓋掉。

“小殿下醉了,新房在哪?”瑤華公主龍倩蓉問道。

“公主、駙馬請這邊走。”內侍鬆了口氣。

“姑姑,為什麼連郡主都要瞞我?”龍若塵不解地問,沒想到讓他敬佩的郡主也對他耍心機,問完他撇開內侍,到一邊吐了起來,吐到最後得連膽汁都出來。

龍倩蓉見侄兒難過,心中遷怒石雪如,既然她讓若塵難過,她也別想好過,“小殿下身子不適,不宜受擾,書房在哪兒?”

“倩蓉,不可魯莽,那會讓郡主難堪。”白如羽阻止道。

“你剛剛沒聽到嗎?若塵心裡難受的是欺騙,你忍心逼他現在去面對讓他痛苦的人?她傷若塵的心,受點罪也是應該的。”龍倩蓉不以為然地反駁。

天快亮了,石雪如在新房內,靜靜地坐了一夜,宮女們在外頭的竊竊私語全進了她耳中·尊貴的皇孫醉倒了,瑤華公主怕皇孫醉倒還得受如狼似虎的女人摧殘,所以讓皇孫留在書房;她是皇上硬塞給雲名皇孫的老姑娘,她嫁不出去,她是不男不女的男人婆;雲名皇孫才十八歲,是她這無恥的老牛想吃嫩草,為了嫁俊美的皇孫,刻意要皇上隱瞞一切,讓皇孫無法拒絕;皇孫說,只要皇上直說,要他娶羅剎他都會照娶,她不必假裝清高的……

石雪如,你不在乎,別人說什麼你都不在乎的。一遍一遍地她這麼告訴自己,但深深的屈辱感一再地打擊她,為什麼?!她是如此的潔身自愛,這些人甚至沒見過她,卻可以把她說成這樣,傷人的話徹夜煎熬她坑坑洞洞的心。

明明是皇上欠她一個公道,卻變成她佔皇孫便宜……你不在乎的,石雪如,你已經沒有心了,再沒有任何事可以讓你傷心了,你沒有心!

可是胸口緊窒糾扯的是什麼?好痛的感覺!

為什麼要這樣活著?何必在這麼無理的世間活下去?做的任何事都沒有意義時還要活著做什麼?她拉下頭蓋,拿起鳳冠,脫下一身豔紅吉服,拔起長劍,閉上眼毫不遲疑地往心窩刺下,卻沒感覺到期待中的痛。

“怎麼可以就這麼被擊倒?花奴認識的小雪不畏流言,不管別人怎麼欺負也要和花奴玩的。”月無愁沙啞的聲音透著萬分的心疼。

“喂!你們快放手,你們都流血了。”上官芸跟在後頭,揉著欲裂的頭東倒西歪地跑上前輕聲嚷著,月無愁和龍若塵都抓住了劍身。幸好她心血來潮去捉弄龍若塵把他吵醒,讓他回房,不然他會內疚而死。

見內力深厚的月無愁手心流下的血,石雪如強抑的淚再也忍不住地落下了,他心慌才會被劍所傷,他是否有情很明顯了。

心中感到屈辱的她無力地靠向月無愁,月無愁閃了一下,推龍若塵擋住她。

她已經不再是他的小雪了,現在是若塵的妻子,雖然他很想緊緊地擁著她,好好安慰受盡委屈的她,但是他不能,那是若塵才可以做的。

連你也因他而對我如此生疏嗎?石雪如絕望地看月無愁一眼,無聲地問著。

月無愁狠心調開自己充滿關懷的眼光,一直到見她身穿吉服從花轎中出來,他才明白自己的感情,今天她嫁任何人,他都會不顧一切帶走她,偏偏她嫁的是若塵,所以他只能苦澀地在一邊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