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進進出出的,多要先跟老仙問了吉凶禍福,報酬什麼的,也不多,十個雞蛋能頂上個大半年的。
按照老頭兒的說法,這蛇仙,還真是一個挺招人喜歡的保家仙,平時,也沒什麼架子,逢請必到,也不挑剔,只是,一些對她們來說比較敏感的問題,她也是諱莫如深,村裡人實在,也不多問,這不,昨天晚上,這販賣山貨的老劉頭兒弄了不少山楂蘑菇之類的山貨準備拉到外面去賣,臨行前,就讓老伴兒問問,什麼時候走,什麼時候回去,不圖有什麼便宜,就圖個一路太平。
結果,老太太請仙家一問,那仙家藉著老太太的口對他說,說,北邊,有貴人來訪,馬上就要到了鎮子上,這裡頭的人,有一些事有神通的,萬萬招惹不得,還吩咐這賣山貨的劉大爺,說你先彆著急回去,在鎮上呆上一夜,留意一下身邊的人,保不齊,就能遇上他。遇上之後,就跟他說,小兄弟你是不是練法的?他要說不是,你就走,他要承認,就請他到家裡招待一下,還說,一應排程,都由自己承擔,即便眼下還不上,也算仙家欠他一個人情。
老頭兒一家,多為蛇仙庇佑,平日裡更是恭恭敬敬不敢怠慢,聞聽此言之後,劉大爺在鎮上苦等了多時,可找了幾個看起來像的,一問之下都傻愣愣地看著他,正尋思著,等到明天中午,要是還沒有遇見正主兒,就趕著驢車回山裡,這不,正在路邊看熱鬧,就遇上了我。
老頭兒說完,嘿嘿一笑,隨後就問我,願不願意到他們家裡吃頓飯,沒什麼珍饈美味,但是,酒肉管夠。
見他說得誠懇,我笑了笑,看看時間已經快九點了,這黑燈瞎火的,走山路怕是不便,可對方聽了我的苦衷之後,卻搖搖頭:“誒呀,小兄弟不用擔心,老仙兒說話,向來很準,他說沒事自然是沒事,你難道,還信不過老漢我嘛?”
對方說著,一溜小跑跑到遠處的一個驢車邊兒上,在驢車上的一個籮筐上面翻了老半天,這才拿著一個粗布的兜子出來,裡面鼓鼓囊囊,像是裝著一根棍子,東西拿出來,我卻給嚇了一跳,原來,那兜子裡頭裝著的,是一把帶鞘兒的寶刀。
刀,比較樸素,也沒有什麼特殊的裝飾,但是,那刀柄和刀鞘的材質卻不普通,外面一層,是鯊魚皮的,只是年頭太久,烏漆墨黑地看不出什麼花樣來。
“這東西,是我爺爺的爺爺的爺爺傳下來的,正兒八經的一把寶刀,仙家都說了,這刀有煞氣,隨身帶著,就是趕夜路尋常的妖魔也不敢隨便過來。”老頭說著,咔地一下把那刀子拔了出來,那刀身並不光亮,卻著實是寒氣逼人。
反正早晚都要進山的,早一點,晚一點,都不是問題,只是,現在不是我自己說了算,想了想就讓老頭兒等我一下,噔噔噔地跑上樓去,把眾人叫起來,小胖大牛能說什麼?那都是我兄弟,丁翎小艾鬼鬼,更是親得不行,再說了,類似的事情,他們也都見過,想都沒想就收拾東西準備跟我一起走,那個小平頂見大家如此,也沒說什麼,穿好衣服也準備跟上去,這時候,範寧範政委卻抱著肩膀一閉眼:“不行。”
“不行你就留下,我們先過去,你們明天再走。”抬頭看看她,我說。
“這次的事,是我負責的,對於你們的人身安全我負有最直接的責任,我說不行就不行,怎麼可能因為這些不找邊際的說法讓你們大半夜跟一個老頭兒進山呢?你們知道他是什麼來路麼?萬一他居心叵測有什麼打算怎麼辦?”範政委說著,還很不滿地看了我一眼,隨後又轉過頭來對丁翎說:“這人一點紀律意識都沒有,你該管管的。”
“恩,等有時間,我好好批評他。”丁翎說著,點了點頭,隨後,一轉身跟著那女人一起回了房間。
“師父,不是小艾不幫你啊,軍紀什麼的你懂的。”嘟著小嘴擺出一副和無奈的樣子來,小艾一臉苦楚地說。
他們都走了,小平頂聳聳肩,隨後,小胖和大牛也一臉無奈地跟轉身回去,我一個人,被晾在當場,從頭皮尷尬到了腳後跟,真不知道,自己怎麼跟那大爺說,鬼鬼揹著揹包,很茫然地站在原地,這妮子最好了,不管什麼時候,都能很堅定地跟我站一起。
“要不,把她們留下,我們自己走。”嘿嘿一笑,我對鬼鬼說。
鬼鬼聞言,撓撓頭擺出一副傻萌傻萌的樣子來:“這樣。。。。。。不太好吧。。。。。。”
“管她們呢,一群小沒良心的。”我說著,拉著鬼鬼的小手快步下樓,不容分說就上了那劉大爺的驢車。
對於這種無組織無紀律的做法,部隊裡頭是絕對不允許的,可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