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纖月張了張嘴,想說什麼,最終沒說出口,聽了話,也就出去了。
“哎。”
良久,傳來一聲長嘆。
太后走至桌前,瞧著桌上的酒壺,痛惜道:“是我的錯,今遭這一次,我愧對先帝了。”
好在最終沒有釀成慘果,但她決計不會饒過那個女人的。
東方魅卻彷彿完全沒有聽到她說的話,只顧自沉浸在兀自的思緒之中。
對付
初見是在御書房中,她將手中拿著的玉璽砸在了腳上,是跳著腳一副吃痛卻又不敢大喊出來的表情,是面對了他的責難,雖一臉倔強,卻還是開口說出了對不起,是在冊封的那天,無意或故意將渾身弄的臭氣熏天,是在新婚當夜,直視著他的眼睛,說她不能侍寢,說她不喜歡他,是中了蛇毒蒼白著臉躺在床上,讓他感到難耐的揪心,是私自出宮鬧出那許多風波,卻還眨著雙大眼,問他為什麼不懲罰她……
腦袋像是要撕裂了一樣,那麼多的回憶,從來不曾刻意去記住,此時卻怎麼也揮之不去,如電影片段的回放,自動出現在腦海中,牽動東方魅那跟最脆弱,最柔軟的神經。
為什麼,她要給他這許多的記憶,為什麼,在自己都快遺忘了最初的那種懷疑之後,在自己那麼想要選擇了相信的時候,她卻開始了背叛?
是,他是個傻子,竟然這樣被人玩弄卻已然不自知,直到看到那抵在心口的刀劍,那汩汩流出的鮮血,他才不得不接受這個事實。
痛苦地閉上了眼,復又睜開時,是拿起手中的酒瓶,一口悶下的。
“魅兒!”太后嚴厲的聲音響起,阻止了他的動作,“這件事,是我的錯,你……”
“母后,您無需自責。”若說錯,那麼,只能是他自己的問題。
“魅兒,藍天雪真的是……”
“不要提起她的名字!”咬牙切齒的聲音。
太后沉吟半晌,才點了點頭:“我明白了,對於我東方國的敵人,我絕對不會輕饒!”
“母后,”東方魅卻突然出聲叫住了她,低著頭,額前長長的劉海遮住了他的視線,投射下一個陰影,在那冷冽的聲音中,似乎也透著冰寒的氣息,“這件事,兒臣自會處理,母后不必插手!”
“魅兒,你!”她是絕對沒有想到,到了這個時候,東方魅居然還會說出這樣的話來。她早該想到了,一個會讓東方魅甘願拿出稀世珍寶去救回性命的女人,絕非是那麼簡單的,她怎麼就任憑了事情的發展到瞭如今這個地步。
可是,看著東方魅那張毫無表情的臉,自己的兒子她知道,一旦決定了的事,從來便沒了更改的可能。也只能不再多言,但是心裡頭,卻是硬生生平添了又一份的憎恨。
走至門外,斜睨了一眼一直站著的柳纖月,那臉上同樣帶著明顯的憎意,太后突然冷笑道:“柳貴妃,咱們去趟冷宮瞧瞧。”
柳纖月臉上陰霾瞬間散去,馬上得意地笑道:“是,太后!”
對付2
事情有沒有朝著更壞的方向發展過去呢?
這幾天,依依一直都在想一個問題。那些夢境太過真實,是將心底的回憶一遍遍重演著的。比起被關冷宮,更為心痛的還是那份不被信任的感覺,可是,又一想,東方魅憑什麼要信任自己呢,在他那邊,她本就是一個連真實姓名都無法透露了的人,一個連身份都是假的人,憑什麼要求別人的信任呢?
她以為自己這樣想會好一些,可是,事實卻告訴她,越是這樣想,那份憋悶在心裡的氣就越大,是總想找個什麼地方,大喊一聲,發洩出來的。
問題大條了,東方魅那張欠扁又欠扁的臉,為什麼總是出現在腦海中。
“不可以不可以。”她拼命搖著頭,對自己說。
“什麼不可以啊?”綠兒回來,見她一個坐在桌邊,兀自搖著頭,嘴裡好唸唸有詞,嚇了一跳,這皇后不會是因為被關了冷宮,精神上出現什麼問題了吧?
“啊?沒,沒什麼啊。”她呼啦抬起了頭,看到眼前的小丫頭一臉驚悚地瞪著眼看著自己,那雙眼瞪地好像是要把自己給吃下去的,忙否認並找了另一個話題,“對了綠兒啊,你知道我有一個包現在還放在我們原先住的地方呢,就是那個很大的包啊,你知道吧?”
綠兒想了想:“哦!就是那個有很多稀奇古怪的東西的包!”她馬上想起了那件比基尼,臉嘩啦一下紅了。
“嗯嗯,就是那個,幫我拿過來。”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