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的當天,就下令集結武昌、漢陽等府所有的剩餘清兵和鄉勇,第三天湊齊了三千人,然後走水路直入襄陽。
他們是真怕梁綱在年節之際再從山中殺出來攪鬧一場,新皇初登大極的喜慶日子,自己這邊可真容不得半點的閃失。不然的話,即便全天下人都知道新皇是個傀儡,也依舊會要自己等人一個好看。丟城失地可是大罪,地方官固然該殺,自己等人也一樣該負責任。
…………
襄陽教會,王聰兒、姚之福、李全、薛國璽四人再次聚到了一起,看著張漢cháo傳來的信報,四人不僅臉sè難看了幾分——又來了三千人。
王聰兒現在氣的牙癢癢的,咬梁綱一口的心都有了,這乾的叫什麼事兒啊,你自己舒服了一把,卻讓我們來替你遭罪!
襄、樊兩城本來就是軍事重地,城高池深,防禦堅固,遠勝一般的府城城防,現在又有了相當數量的弩火箭和部分火炮,更加的是易守難攻,如非是它們內部力量空虛,王聰兒起義後就不打算去打它們的主意了。現在襄陽教會之所以還把樊城、襄陽當做進攻目標,不過是因為兩城中的兵力不多,他們在城內又有密線,若再潛伏進去一批人手,等到起義時,裡應外合不見得就拿不下兩城。
襄、樊,尤其是前者,海量的軍資儲備和糧餉,不是誰都能視而不見不受
現在‘辰年辰月辰日’起大義的想法,在王聰兒等人心中已經動搖了,梁綱就王聰兒的那封親筆信也回了一封信給她看,信上的內容她看了,姚之福、李全、薛國璽三人也看了,四人嘴上雖不說什麼,可心理卻已經認同了梁綱的推斷。之前他們之所以‘執mí不悟’,只不過是因為他們內心裡還在緬懷西天大乘教往日的輝煌,現在被梁綱觸痛了傷疤,夢自然也就醒了。這起義的時間確是極有可能大大地提前。
這幾天襄陽教會已經開始在加緊聯絡和佈置動作了,四人天天忙得腳不沾地,若非是今天的訊息重大,王聰兒都不會召回姚之福和薛國璽二人。
王聰兒牙口咬的緊緊地,她現在都惱死梁綱了。
人算不如天算,那計劃趕不上變化,他們就是在努力又如何?眼看著永保的三千兵就已經開到了。以襄陽城的牢固,不要說是多了三千兵,就是多了一千兵,自己等人都不見得能拿得下來。永保的那三千人已經足夠確保襄樊兩城的安全了。
而若非是水師營已經遭重創,有他們遊弋在江面,自己義軍可就真是有的難了。
只是王聰兒轉眼間就想到了水師營也是被梁綱早早幹掉的,俏臉一片漲紅,“梁綱……”咬牙切齒的吐出這兩個字,心裡是怎一個‘氣’字了得!
和梁綱接觸上也有一年多時間了,王聰兒心中已經隱隱把握到了梁綱的一些想法——他不想讓襄陽教會的力量太過巨大。
“不然的話,為什麼只傳授自己弩火箭的造法,而不傳授大炮的造法?雖然他也從武昌兵仗局綁來了兩個鑄炮師傅jiāo給了自己……”
可王聰兒不是傻瓜,那武昌兵仗局的兩個鑄炮師傅,雖然帶人也造出了大炮,可是廢品率極高,用時極長不說,每一mén炮更是重達兩三千斤,以襄陽教會之能也只能造出來二十mén而已。這與紅巾軍的炮隊明顯有著不同,用姚學才、陳洪和戴大名三個瞭解紅巾軍的人的話來說,那是天與地的差別,是十萬八千里的差距。
本來就有氣的王聰兒,對於現在梁綱又nòng出的這麼一遭事,自然是更加的氣極,想到之前所作的計劃都成了白費功夫,她就恨不得從梁綱身上咬下一塊襄陽、樊城的動作都停下,其餘的照舊,能快的還要加快進行。”
襄陽城多了永保的這三千援兵,還不知道會生出多少事情來呢!自己這邊自然是準備的越充分越好,省的到時出了自己手忙腳luàn的無個章程,被官軍打個措手不及。
然而讓王聰兒絕想不到的是,起義的烽火會來得那麼快,在正月初八就現了苗頭,到初十就已然爆發了。
宜都縣。
宜都是個好地方,臨近著長江,土地平坦也不會缺水灌溉,按理說這兒老百姓是餓不著肚子的,可天災也比不上**啊!如果說宜枝起義半數是因為受到嚴打的白蓮教鬧起的,那麼餘下的半數就是因為吏治而造成的。
自從常丹葵到了宜都、枝江兩地後,這兒的老百姓就沒安生過。大肆搜捕白蓮教的過程中,貪官汙吏趁機進行勒索敲詐,以查拿教徒為名,四處搜求,不論習教不習教,但論給錢不給錢。就張正謨的手下,有的在一年時間內楞是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