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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部分

發誓,若她不死,必定將她挫骨揚灰!

最終,她只能無力地闔上紫眸,鬼面早已被人除去,露出她絕凡的天資。

紅紗略過,燭影揮滅,一切才剛剛開始……

僅一街之隔的月羽軒內,兩條身影橫七豎八地躺在地上,旁邊是凌亂的空酒罈。

窗戶大開著,天邊的雲層已經開始微微泛白。

睡夢中的男子猛然驚醒,雙眼佈滿驚恐。臉上淤青更加濃郁,眼睛亦是紅腫一片,此刻誰也想不到,這位衣衫凌亂,滿臉慘狀的男子會是名聲赫赫的暗夜之王。

幸好,這只是一個夢!

千玦扶著牆壁自地上爬起,目光無意間掃過大開著的房門,從這兒望過去正好可以看見對面房間內的一切。

房門未關,室內一片狼藉,所有的一切就如昨晚他叫走無月時無異。

手指狠狠擠壓了鼻樑處,希望能緩解宿醉的頭疼。

“來人!”

“屬下在!”墨黎的身影從暗處顯現,昨日起他便是他的影子,形影不離。

“她回來過沒有?”倒了一杯清水,打算潤潤乾涸的嗓子。

“回主子,屬下並未見到夫人回來。”

砰~~

杯中的液體濺開,灑滿半張桌子,順著桌布四處流淌。

原本正睡得香甜的無月被一陣冰涼的觸感吵醒,睜開睡意朦朧的眼睛,正巧看到頭頂一滴水滴落,趕緊閉上了雙眼。

室內的氣氛有些怪異,剛才睜眼的瞬間他看到了一個模糊的背影,他自然知道是誰,屋內還有一道呼吸聲,略微有些急促。

“屬下該死!”

“禁閉七日!”留下三個字,人影急速地消失在房內。

墨黎直至此時才明白自己犯了多大的過錯,身形直直地跪在地板上,滿臉自責。

無月擦乾淨臉上的水漬,整理自己的儀容,看著呆愣在原地的侍衛目光中帶著憐憫。千玦的性格他自然比任何人都要清楚,如此嚴懲定然是犯下什麼大錯了。

若是一般的過錯,他都懶得開口罰,是什麼事能讓他如此動怒呢?

無月端起之前千玦擱在桌上的半杯茶水,看著桌上濺出的水漬愣神。

“等等!”突然扯住即將出門的侍衛,臉上陰沉的可怕。若說有什麼事能讓千玦動怒,且親自開口處罰的,除了她,沒人可以做到。

“她呢?”

“我無權透露我家主人的行蹤,請無月公子見諒!”若不是他,夫人也不會失憶,主子也不用如此痛苦,一想到這些,墨黎的目光明顯不善。

沒心思理會這些,無月越發覺得事情不對勁。

“我沒問你家主子,我問的是她,她昨晚是不是沒有回來?!”揪著墨黎的衣襟,無月企圖從他的眼睛裡看出什麼。

“關禁閉那是輕的!”無月的身影匆忙地消失在走廊內,走之前丟下一句狠話。

墨黎不明白,他什麼也沒說,他怎麼就能猜到?他更加想不明白,為什麼昔日和善的無月公子,此刻如同他主子般恐怖陰森。

————

“人呢?”

當無月趕到香郡樓幽靈公主住過的房間時,房門敞開,千玦背對著他坐在桌前。

屋內沒有打鬥的痕跡,也沒有血跡,什麼也沒有。只除了一隻木桶靜靜地安放在那裡,水面的玫瑰花還在,難怪他一進屋便能聞到一股花香。

“興許是昨晚與美人兒一見如故,私奔了!”心中的石頭落地,無月顯得輕鬆了不少。臉上也再次掛上了痞笑,靠近他的同時,還不忘趁機報復下眼前之人。

“的確是一見如故!為什麼我沒有早一點發現,為什麼你讓她參加這個該死的大會!”低吼聲猶如從地底鑽出,嘶啞的嗓音幾乎聽不清他在說什麼。

此時無月已經繞到他面前,才發現他的異樣。

面色鐵青的他,雙眼死死地盯著手中一塊破布,那塊布他認識,是一種名貴的衣料,只有名門望族才穿得起,在光線下會折射出細小的顆粒,很容易讓人過目不忘。

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身上穿上的錦袍正是這種衣料,其實這也不重要,真正重要的是,那塊布上寫著字,鮮紅的色澤在漆黑的布底上格外耀眼。

那是一行血書。

從他手中接過布條,無月自己都沒有發現他的手在輕微的顫抖。

緩緩地展開布條,頁面上,三個血紅的大字赫然入目。

殺!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