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另類!
“好!我答應了,但是我要先見到我兒子,否則一切免談!”雷鳴思索再三,決定冒這個險。
“你兒子不一直在你頭頂看著你嗎?”夜寒羽冷笑出聲,手中龍吟飛旋而出,在空中飛舞出幾個靚麗的刀花。
嘶啦一聲,頭頂的巨形花型燈凌空墜下,不偏不倚正巧砸在夜寒羽與雷鳴之間。這盞巨形琉璃燈曾是錦芳閣的標誌,任何一家花樓都沒有這裡的氣派,如今就在眾人視線中墜落,摔成了粉末。
紅紗帳中,一陣輕微的蠕動被眼尖的雷鳴發現,再聯想到夜寒羽的話,急忙衝上前去檢視,手一鬆,刺入冥王胸口的匕首也跟著滑落,他面前的幾人也終於鬆了口氣。
“旭兒~旭兒~”看著麻袋中不斷癲癇的雷旭,雷鳴心疼地將他摟在懷裡,可以看得出他對自己的兒子是真的在乎,絕非像他之前說的那般隨意。
“夜寒羽,你到底對他做了什麼?!”
“放心吧,比起你做的,你虎爺爺已經仁慈多了!”不過是給他餵了點輕微的毒藥,又死不了人!誰讓他醒來之後一直吵鬧不停,拖著一隻豬也就算了,還讓他拖著一隻嗷嗷叫嚷的豬,這如何使得?
雷赤虎嫌棄的口氣差點將雷鳴氣暈過去,如今他也沒閒工夫與他計較。
“放人!”
雷鳴倒也爽氣,接過兒子就命人放了冥王。
雷家兄弟扶著他坐在椅子上,剛才昏暗的視線下他們並沒有看清雷鳴身上的傷勢,如今細細看來,縱然是雷赤虎這樣的大老粗亦是震驚地說不出一句話來。
“皇,屬下失職,請您責罰!”雙手無力地垂在兩邊,冥王只能低頭請罪。
“你的確罪、無、可、恕!”一字一句徹響在他耳邊,夜寒羽的怒意所有人都能感覺得到,縱然是仍被挾持的戰,亦是無力地垂下了頭。
雷家三兄弟怔怔地看著她,眼裡突然多了一絲陌生,隨即被她接下來的動作打消,外冷內熱的夜寒羽才是他們所跟隨的主子。
“把自己整成這幅德性,還有臉回來?盡丟本家主的臉!”雙手不停得在他手腳上按動,也沒見她如何動作,原本麻木的四肢竟然有了知覺,這一點認知讓冥王欣喜若狂。
手指捏著衣角,只聽嘶一聲,一條衣帶從她衣袍上撕下,上好的意料在她眼裡猶如一堆廢布,一文不值。
將衣帶包紮在在他傷口上,面對冥王及其他三人熾熱的目光,夜寒羽一概無視。
結束手上的動作,沒有片刻猶豫就朝著垂頭喪氣的男子走去。兩人想要上前阻攔,卻被雷鳴揮手退下。
直至眼前多了一雙皮靴,戰才抬首相迎,他以為他會看到她臉上的失望,可是他沒有,除了那一絲溫暖的笑意,他再也找不出其他。
“主子~”
遭受酷刑時一聲不吭的漢子,此時聲音竟然帶著微顫。
“你也一樣,罪無可恕!”
“恩、屬下認罪!”有了先前的一幕,他早已理解了她話裡的含義。臉色更加蒼白,那是因為內心的激動所致。
紫眸在挾持著他的傭兵臉上掃過,身形未動,兩人便被一陣邪風震飛。只有雷鳴看得很清楚,他是用了風系靈力。
深沉的臉上盡顯疑惑,之前他明明看到夜寒羽受傷了。而且若是猜的沒錯,只要他一用靈力便會異常痛苦,就好似是受了某種禁忌,可為何他此刻又能用了?
越是看不透,他便越是不敢輕舉妄動。
咔擦~
兩聲脆響過後,兩名傭兵扶著斷裂的手臂,面露猙獰。
“這是利息,本金暫且存著!”對上雷鳴滿臉的扈氣,她連個眼神都沒興趣賞給他。
接過沒有支撐點的戰,同樣為他接好斷骨,絲毫沒有將架在脖子上的刀劍放在眼裡。
“還愣著幹什麼?難道要他自己爬回去嗎?”誰也沒有發現,她藏在袖中的雙手在不斷打顫。
“是!”雷赤虎與雷烈此時才反應過來,不敢怠慢,將戰背上就走。
“主子……您……多加小心!”臨走之際,戰還是忍不住開口。
“我認識的你可從來不會如此婆婆媽媽。”
“……”
待看待她回眸一笑,才知她是故意逗弄自己,滿臉傷痕的臉上顯現一絲潮紅。
“帶上他們回去!”五人之中,兩人失去了戰鬥能力,留在這兒也幫不上什麼忙。若是雷鳴以死相博,她們也將必有損傷,這是她不願看到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