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慮到自家兒子的病情,加上青龍說要晚上為他兒子治病,也就是通常的招魂之法。當然金光絕對不會這樣想的,玄心正宗四大護法首位的青龍護法怎麼可能連一個招魂之法還要分白天晚上執行呢,所以心思絕對不會這樣簡單。
“小師弟,你在幹什麼呢?從方才開始就一直站在院子裡。”李希比金光要大上三歲,是金光的第三位師兄,為人相當寬厚,粗中有細。對於金光這個小師弟,可謂是很關心的,簡直到了無微不至的地步。
金光看著站在身後的李希時,乖乖的叫了一聲師兄。而後偏著頭細想著要怎樣回答李希的問題:“金光總覺得這裡有些帶著怨氣的東西,雖然不怎麼重,但是也絕對不會讓人覺得舒服。”
如果說李希這人最大的優點就是從來都不會嫉妒別人,哪怕是有人在他面前炫耀也好,偏偏金光還不是這樣的人。所以李希完全沒有覺得金光小小的年紀說這樣的話是不是撒謊:“師弟不必擔憂,雖然今晚午時之後不會安平,但也不至於讓小師弟這樣想吧?”
聽著李希師兄人小鬼大的模樣在自己面前,說著有模有樣的話,其實金光有些鬱悶的。不能因為他小就說他是擔憂吧,其實金光此刻的心情還是很平靜的,不然也不會有這樣敏感的直覺。
“多謝師兄關心,金光先回房間了。”
“怨氣?”青龍坐在靠著窗邊的內欄上,輕聲重複著金光話中的兩個關鍵字,好像是他忽略了一點。為什麼這個小鎮的青年中只有客棧老闆的兒子知道那兩句話,重複著丑時之女這四個字。這麼久也沒有發生什麼命案或許真的有什麼隱情。
夜晚總是來的很快,青龍拿著祿兒的衣服在門外裹著許多冥幣燒了起來,一陣泛著白霧的風颳了起來,翻卷著燒掉的灰燼漸漸消失了。青龍在青年的額前貼了一道符,默唸著天地無極,玄心正法,看到祿兒睜開了眼又將符疊好放在了青年的內衫裡。
“我兒你終於醒了。”客棧老闆坐在床邊,扶著祿兒起身。“多謝高人出手相救我兒。”老闆說著還拿出許多金銀贈與青龍,大有青龍不收,就僵持下去的架勢。
“老闆可莫要高興得太早,事情可還沒有解決完呢,誰敢保證那丑時之女纏上了你兒子就能放過她?所以還是要繼續叨擾老闆一時的。”說到此處,青龍不得說如果不是金光他絕對不會想到這一點的。
果然,要不然自家師傅也不會要等到這個時候動手,分明是想看看那丑時之女的模樣。只能說那個不知道是妖還是鬼的女子很倒黴吧,遇上了青龍,不滅了她就算好的了。
“祿小公子,在下問你幾個問題,你一定要據實回答。你是怎麼遇上丑時之女的?那兩句話又是誰教你的?”青龍坐在床尾的榻上,滿臉莊嚴地看著祿兒,眼中盡是認真之色。
祿兒想了一下答道:“我雖然是深夜趕路,卻也不代表路上就沒有人了。我只是聽到有人在唱歌罷了,唱的正是汝負我命,我還汝債。以是因緣,經百千劫,常在生死;汝愛我心,我憐汝色。
以是因緣,經百千劫,常在纏縛。這兩句話。然後就在路上遇到了一個穿著嫁衣的姑娘,然後她看到我後,就一直跟著我,喊著我相公,說我為什麼負了她。她現在已經死了,讓我下去陪她。
我逃不了不斷的喊著救命,只是身旁走過的人好像看不到她的存在一般,無論我怎麼說他都不肯放過我,直到我暈倒後。恍然間聽她說每晚丑時一定回來見我,和他做一對鬼夫妻,再後來就什麼都不知道了。”祿兒的臉色依舊有些蒼白,縮在老闆懷中發著抖。
青龍點頭表示明白,但是又有新的疑問了:“祿小公子可是成親了,或者有了成婚的物件,不然丑時之女怎麼會這樣說?”明擺著是他負了人家姑娘,就算死後纏著你這不也是這祿兒自己找的嗎?
“高人有所不知,我雖然不說是什麼大善之人,卻也從未對那家的女子有過不敬的想法,更何況我是真的不認識那女鬼啊。您若不信,倒鎮上打聽一下,就知道我真的沒有說謊。”祿兒此刻也有些怕了,他這算是招誰惹誰了。
倒也算是沒有傷天害理,只怕這並非是這一世的事情了,不知那女鬼留在人世有多久了。“這樣的話,今晚丑時,我倒是想見見那女鬼,若能超度總好過留一殺念。”畢竟萬劫不復的境地是最後的招數了!
“不可不可,高人救了我兒性命,這要是在讓高人受些傷害什麼的。在下就算是做什麼都彌補不了自己的過錯啊,高人還是早些離開吧!”老闆又給青龍多拿了寫銀兩,打算讓人離開,雖然心是好的,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