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達了忘情森林後,金光和一眾弟子下馬,看著布在陰世幽泉外側的陣法。金光眼中閃過一絲冷芒,無數的道法令旗圍在陰世幽泉外側,裡面的魔氣未見洩露。就算這般也沒能讓眾人放下心來反倒更加擔心了。這說明他們來晚了一步,若不是有人先行組織,那麼後果不堪設想。
玄武終於忍不住,開口問道:“誰能佈下這麼強的陣法,把陰世幽泉的魔氣封閉。”
白虎想了一會回答道“當今世上有此能耐者不足一掌之數,司馬三娘便是其中之一。”
金光漠然的看了一眼陣法,胸口似乎有一團氣息亂湧雖然無傷大礙,卻極其不舒服。因而言語中的冷意愈見濃烈了。“佈陣的雖是司馬三娘,但主陣的絕對不是她,否則的話,這陣法的威力絕對不止於此。”
正在此時玄心正宗派出去的探子已經回來了,跪在金光面前說道:“回報宗主,陰月皇朝的大軍已抵達忘情森林南方邊緣,尚未有所行動。”
聽到彙報的訊息後,朱雀忍不住諫言道:“要是我們傾力攻擊,把陰月皇朝連根拔起,是絕對有可能的事。”
“至於陰世幽泉的事,可待魔界大軍滅後在從長計議,這麼做可免生枝節。宗主以為如何?”魔道不兩立當真是至理名言,哪怕在這樣的時候都是這般,把自己師傅的死歸於陰月王朝身上,玄武滿是憤慨的說道。
白虎也在一旁贊同的道:“宗主,此機會千載難逢,千萬不能錯過。”
就連一向穩重的青龍此時都忍不住想要先發致魔了:“宗主,玄心門人已隨時準備犧牲衛道,請宗主下令。”
玄心四將跪地齊聲道:“求宗主下令,除魔道替天行道。”
金光哪裡不明白他的心思,只是越在這樣的時候就必須要立刻做出選擇,延誤一點後果不堪設想:“玄心法典記載著陰世幽泉所聚之魔氣,乃是天地間陰邪之最,一旦爆發天地重歸混沌,三界俱滅,就算此刻揮軍滅了陰月皇朝,人世間也難逃一劫。朱雀,快令三界聖女儘快算出陰世幽泉爆發之期,我們再商對策。本座決定,除非魔道來犯,否則玄心正宗上下按兵不動。聽明白了?”
“遵命!”
金光這樣的打算本就在情理之中,只是不知玄心四將有沒有被仇恨矇蔽雙眼,到底有沒有看清此刻的形式?金光已經無力再管其他了,只盼著陰月皇朝不要目光短淺,真要鬧起來只怕這裡會成為正魔兩道的喪身之處,有時候沒有人怕死才是最可怕的!
“宗主想要除掉陰月皇朝的念想比我們要迫切,這個時候怎麼能再逼宗主做決定?”青龍輕聲的呢喃好似在反思自己之前的話一般,未曾想到被朱雀白虎玄武聽到,事實上他也是這樣認為的!
玄心正宗宗主的位子太過沉重,所有的人都明白宗主的能力有多高法力有多強,只要有宗主在哪怕再大的挫折都會過去。只是他們忘了,宗主在如何厲害也不過比他們還要小上幾歲罷了,在私下裡是如何的嚴於律己誰又看得到?
自宗主繼任以來時常閉關修煉,他們似乎都沒有多想。現在想來也不過是為了對付陰月皇朝罷了,二十年前的禍患終究是埋了下來,七世怨侶如今又是何等模樣了呢?玄心四將不知道的金光並非只為了這一個原因,向來恩怨分明,哪怕是一絲一毫的情都不願意欠對方,所以陽的存在沒有任何人知道,又怎麼可能明白金光是以怎樣的心思想這些事情的呢?
就只怕生而為情,這一世的時間若都記得這個情字,至於個人而言就是一種折磨。忘不掉,摸不著,時時刻刻的折磨著你,只願如初見相見不相識!
☆、第五十章 各為其主
三界聖女於天池中,以傳心術向著玄心四將傳話:“有人闖我宗營地,是惡龍,修羅,餓鬼,無間,正把陰雷埋在忘情森林與玄心正宗營地之間,快示警。”
玄心正宗的陣營安置好後,朱雀直接闖進了金光所在的營帳之中。面色有些焦急:“稟宗主,三界聖女以傳心術示警,魔宮夜襲。”
金光抬起頭來,面色冰冷如霜,一道金色的光芒照在眼睛上。似是有些不適,突然間閉上雙眼,那光芒中帶著幾分暖暖的溫度。如果不是現在他都要忘了,自己一直以來刻意迴避著的人,所以除卻必須,否則絕對不會出房間一步。太陽的溫度太暖,會讓人眷戀如同那個人的名字,陽?
金光轉身出了營帳,去了與忘情森林交界之處。隔著的距離雖然有些遠了,卻能將玄心四將與魔宮四賢的話聽個明白。因而朱雀也不敢打擾金光,用了神行千里之術,率先來到了三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