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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投了幾家電臺,心血來潮的想去看看景焱工作的地方,打聽到他曾經說起過的名字,摸過去發現那裡是一家新開的清吧。店面算是中等,人也不少,裡面忙忙碌碌,我找了好多遍,才在吧檯那邊看到他。他穿著工作服,動作熟練的把飲品放在托盤上拿給客人,人多忙不過來,捱罵就賠笑,推銷酒水時偶爾跟會陪著喝幾杯。

無論是在邂逅還是過去在天歌,景焱一直是被服務的那一方,心情不好還喜歡拿新人撒氣,現在這樣,著實讓人吃驚。

酒吧十二點下班,景焱只拿了幾瓶啤酒,坐在天橋邊上喝了一夜,對著下面大吼,瓶瓶罐罐到處亂砸。我從未見景焱醉過,他的借酒消愁,就想把酒潑在心裡那股火上,只會讓它越燃越旺,灼傷心脾。

我跟了他一天多,看他白天搬著大大小小的箱子麻袋爬幾層樓,走好幾條街,累了就靠著牆掐著大腿喘幾口氣,到了晚上一如既往的重複。他人緣並不太好,沒幾個人願意幫忙,有次差點跟人打起來,景焱拳頭舉得高高的,又忍著怒氣放下,繼續扛起摞的高高的紙箱走。

那個瞬間,我明白了他的變化。

這裡對他而言是個全然陌生的地方,他知道要收斂鋒芒,知道不能再跟以前一樣,遇到事就靠拳頭解決。那是他的地盤,這是別人的社會。

我的簡歷石沉大海,沒有接到任何回應,我按照條件,放棄了對門的專業,不抱任何希望的亂投一番。左手在連續掰扯了七八天之後,痛感明顯減少了許多。這期間我爸領著小玫來找過我,我躲在家裡沒敢給他開門,拿起筆寫了一張長篇大論的關於出櫃的話,自己看了遍,又團起來扔進垃圾桶。

在等迴音的日子裡,我去街上發發傳單派派飲料,吃飯足夠了。

週三一大早,手機嗡嗡響個不停,我從被窩裡鑽出來,窗外還是一片灰濛。

“喂,是韓昭嗎?”那邊是個男聲。

我剛睡醒,腦子還不清楚,就聽到那邊說讓我八點過去參加面試。

他說了個名字,說了地址,我卻一點印象都沒有。掛了電話查了半天,才發現這是一個小的舞蹈藝術團,我要應聘的是從沒做過的主持。

Chapter 13:蓄謀已久,亦未有勇氣開口

他說了個名字,說了地址,我卻一點印象都沒有。掛了電話查了半天,才發現這是一個小的舞蹈藝術團,我要應聘的是沒什麼經驗的舞臺主持。

面試時間趕得緊,沒有時間多想,爬起來邊洗漱邊拿著手機查資料準備,換好衣服之後對著鏡子練了遍,也沒能生出幾分自信來。

上了公交,開出沒兩站地兒,景焱打電話問我在哪。

他出門時沒帶鑰匙,手機也放在家沒拿,這會兒估計是進不了家門找了個公共電話問我。

這頭還沒個準信,我想的是等確定下來之後再告訴他,讓他別幹搬運工了。

我說:“我出來買點東西,一會就回。”

景焱挺疲倦,或許是因為酒精的緣故,他嗓子很喑啞,說:“嗯,那你快點。”

這個舞蹈團不大,但在這塊有一定名氣。那天一進大廳我的信心就消減了一半,裡面一大片人都在準備面試的內容,其中比我條件好的實在太多。

我本來就沒報多少希望,坐在那等著,前面拖得特別慢。

八點半景焱又打電話過來,態度明顯冷了下來,“你在哪?”

我說:“你再等我一會好不好,我馬上就回去了。”

他不耐煩,“我還要工作,你也不看看幾點了。”

我小聲懇求,“我保證就一會。”

他特兇的掛了電話,算是答應。

輪到我時,我關了手機,整理好衣服扯了個笑走進去。

裡面就三個評委,團長,副團長,還有他們團的臺柱子。

面試的結果對我來說已經無所謂了,過程也沒什麼壓力,團長很隨和,笑起來給人的感覺很像家裡的長輩。

結束後再開機立馬接到景焱的電話,他語氣有點崩潰,在那頭大吼:“你他媽最好現在馬上給我滾回來!晚一秒我抽不死你!”

我激靈靈的打了個寒顫,好聲好氣的應下來,抓緊時間往回趕,快到家時正遇上我爸,他身後還跟著一個二十來歲的姑娘。

我們倆撞了個正著,我爸正好抓住機會,把身後的女孩推到我面前,“韓昭啊,這就是我跟你說過的小玫,我帶她來找過你好幾次你也不在,正好今兒趕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