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
君乾翎望著一步步走來的君傾宇,竟然有一瞬間的害怕。暗衛離這裡的確有段距離,趕過來最快也還需要半柱香的時間。而君傾宇的功夫,他剛才也見識過了,用形如鬼魅來說並不過分,他雖然也自負武功高絕,可和君傾宇比起來,卻差了不止一點。
“你要殺我?!你就不怕父王知道不放過你?!”君乾翎向後退了一小步,卻還是強自鎮定的望著君傾宇。
君傾宇的眸子漾開一絲嘲諷,彷彿聽見了什麼好笑的事情一般,勾唇道,“二哥現在想起父王的怪罪了?!方才二哥可是要殺我呢,難道就不怕父王怪罪了麼?!”
君乾翎聽到君傾宇的話,臉色變得更加陰沉。他自然不怕!這座山甚為偏僻,方才他為了不讓人打攪他和洛傾凰,早就派人清空了山上的遊客,如今這裡根本沒有別人。就算他殺了君傾宇,他也可以假裝君傾宇是墜崖身亡,推脫得和他沒有半分關係!
君傾宇見君乾翎臉色陰沉卻不說話,故意四處看了看,勾唇道,“原來二哥早就將四周的人都遣走了,準備殺人滅口呢?!如此看來,本殿即便是殺了二哥,父王也不會知道了。”
君乾翎的臉色變得更加蒼白,攏在袖子裡面的手心浸滿了汗水。該死的暗衛怎麼還不來!
望著君乾翎萬分難看的臉色,君傾宇唇角的弧度加深,墨黑的眸子漫不經心的望著君乾翎,笑道,“二哥要殺本殿。本殿卻還是念著手足之情的,只要二哥求我,我便放過二哥如何?”
君乾翎的臉色變得鐵青,眸子更加的陰沉,一言不發。
君傾宇似乎興致很好,只是拉著洛傾凰的手,挑著慵懶的笑意,漫不經心的望著君乾翎。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一炷香的時間轉瞬即逝。
君乾翎的臉色變得十分難看。按照道理,他的暗衛應該到了。就算半柱香的時間趕不及,現在已經過去整整一炷香了,怎麼可能一個人也沒有來?!難道是半路出了什麼情況?!
若是暗衛不來,以他的身手,斷然不是君傾宇的對手。難道真的要他來求君傾宇麼?!
“傾凰郡主難道要幫著君傾宇如此欺凌兄長麼?”君乾翎將目光從君傾宇的臉上移至洛傾凰的臉,眼中閃過一絲期盼。
君傾宇唇角漾開一抹諷刺的笑意,不置可否的望著君乾翎。居然想要他的凰兒出手幫忙,可惜他不知道,凰兒最恨的,便是他。
洛傾凰聽到君乾翎居然質問她,墨黑的眸子裡面閃過一道寒芒,冷冷望著君乾翎,寒聲道,“欺凌兄長?!傾凰倒真是未曾瞧見。傾凰只看見二皇子相要殘殺手足!”
因著洛傾凰的話,君乾翎的臉色又白了幾分!洛傾凰分明和君傾宇是一夥的。他如何會寄希望於洛傾凰?!
洛傾凰說的沒有錯。他今日不能殺了君傾宇,以後必然是個大患!望著君傾宇似笑非笑的眸子,他只覺得彷彿被一座大山壓著,完全透不過氣來。那是一種密不透風的壓迫力,生生迫得他不敢直視。
這個七弟幾時有了如此風華?!
“即便傾凰你屬意七弟,可是你父親屬意的卻是我!他可是有意讓你我成婚呢。你可不要幫錯了人!”君乾翎避開了君傾宇的目光,直直的望著洛傾凰,語氣中有著顯而易見的威脅。
洛傾凰如同黑曜石一般的眸子猛地一沉,一瞬間,只見那美目中一片無邊無際的濃黑,帶著強烈的肅殺之意,她唇角的笑意變得更加冰冷。
好一個君乾翎!居然用大將軍府來威脅她。他可知道,她生平最恨的便是被人威脅!不屑的啟唇,“既然我父親屬意於你,那麼,你便娶了我父親吧。”
話音剛落,君傾宇便忍不住笑了出聲。凰兒這話說的著實有些狠了。不僅羞辱了君乾翎,怕是連洛源也一起羞辱了進去。
君乾翎因著洛傾凰前半句話而稍稍好看的臉色一下子沉了下來,掛在唇角還沒有來得及揚起的笑意立刻僵硬,一雙眸子似要噴出火來,厲聲喝道,“洛傾凰!你不要不識好歹!你難道要違逆你父親的意思麼?!”
“他的意思,與我何干?!”利落的話語,不帶半分猶豫,有的只是漠然和不羈。那個父親,為了自己的權勢與她斷絕父女關係的父親,對她虛情假意的父親,她為什麼要聽他的話,為何不能忤逆他的意思?!
別說是他的意思,即便是他的性命,她也是不放在眼裡的!
“哼!你以為本殿就非你不娶?!”君乾翎冷冷的哼了一聲,陰鷙的望著洛傾凰,恨恨道,“你父親已經答應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