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的使命,卻由不得他淡泊以對。終究還是要爭,要奪。
唇角似是漾開了一抹無奈,但卻很快被妖異掩蓋,君傾宇眼波流轉,似有無數芳華在他眼中綻放,他道,“英雄所見略同。”
此話看起來是在說他也和柳司澈一樣不願意與人爭奪。其中深意,卻並非如此。但是君傾宇知道,他不必說破,柳司澈自會明白。
“前方人馬已然走遠。縱然不願做那出頭鳥,總也還是要做做樣子的。”柳司澈唇角清雅的笑意不變,驅馬慢悠悠的從君傾宇的身側而過,一股淡淡的墨蘭香味飄散在空氣中,一如他的人一般,淡雅如蘭。
“狩獵比試中若是拔得頭籌,必然會成為眾位皇子對付的焦點。真是件吃力不討好的活,難怪你們都不想要爭奪呢。”洛傾凰望著柳司澈遠去的淡雅聲音,勾唇說道。
君傾宇眼波一轉,唇角亦是漾開笑容。洛傾凰說的沒有錯。此刻太子被廢,太子之位空懸,眾位皇子不管有沒有實力,對於那個位子都是覬覦的。
即便是他們的實力不堪一擊,但對付起來總是有些麻煩的。這次狩獵比試拔得頭籌,固然可以獲得君羽宸的賞賜,卻也會一下子成為眾矢之的,變成眾位皇子要聯手除去的物件。他可不願意為了這一點賞賜,成為活靶子!
既然君乾翎有心成為這個活靶子,他自當要成全他的。想到這裡,君傾宇衝著洛傾凰笑道,“凰兒亦是明白我的心思。我和司澈是英雄所見略同,那凰兒便是我的紅顏知己了。”
“如此說來,我也是柳司澈的紅顏知己了?”洛傾凰挑眉調笑道,柳司澈方才雖未明說,但言語之間,也已經透露出他的心思。他說,縱然不願做那出頭鳥,總也還是要做做樣子的。可不就是說槍打出頭鳥麼?!
君傾宇聽洛傾凰如此,俊美便扭到了一起,墨黑的眸子裡面似乎蘊著層層怒火,語氣有些霸道的說道,“凰兒只許是我一個人的!”
洛傾凰望著君傾宇有些孩子氣的霸道,一絲得逞的狡黠一閃而過,她收斂了神色,勾唇道,“嗯。我們快些追上去吧。人都走遠了。”
“是該追上去看看戲。只怕這狩獵比試也未必太平。”君傾宇勾唇笑道,墨黑的眸子裡面含著幾分精光。
洛傾凰的眼中流露出幾分疑惑。這狩獵比試也未必太平?!難道說還會有什麼事情發生麼。既然君傾宇都這麼說了,想必這狩獵比試的背後必有問題。
會是什麼問題呢?!洛傾凰一邊縱馬跟上君傾宇一邊望著前方。
君傾宇騎馬帶著洛傾凰一路縱馬狂奔。眼睛目不斜視,似乎對周身出現的獵物根本不感興趣一般。故而他們的速度較之他人較快,很快便趕上了前面的人。
一道白影和一道黑影映入了洛傾凰的眼簾。定睛看去,正是凌景瀾和君乾翎。
凌景瀾背對著君乾翎,似乎正在注意著獵物,完全沒有注意身後。而君乾翎則是小心翼翼的靠近凌景瀾,拿著弓箭,對準了凌景瀾的後心!
洛傾凰猛的一驚!君乾翎要殺凌景瀾!
上次的追殺便是君乾翎一手策劃的,上次追殺不成,君乾翎自然不會這麼輕易的放過凌景瀾。只有凌景瀾死了,凌奕軒才能夠坐上太子的位置,才能夠給他提供最大的幫助。
只是要殺凌景瀾卻也不是那麼容易。且不說凌景瀾居住的行宮守衛森嚴,凌景瀾自己身邊的暗衛也是功夫高超,就說凌景瀾自己那一身功夫,想要殺他,恐怕也非易事。
選擇在狩獵比試上動手,是個不錯的機會。一來,凌景瀾會放鬆警惕容易得手。二來,狩獵場上混亂,箭羽射中凌景瀾不容易被發現,就算被發現也可以藉口推脫。
“不出手?”洛傾凰挑眉看了看君傾宇,他這麼急匆匆的縱馬趕來,不就是為了救凌景瀾麼,為什麼現在卻不出手相助?!
君傾宇的身子坐在馬背上,微微向後仰著,胸前敞開的衣襟露出大片光潔的肌膚,帶著十二分的妖嬈魅惑,他的唇微微抿著,幽黑的眸子裡面閃著幾分玩味,悠悠道,“若是連這點警惕都沒有,凌景瀾也不配與我合作了。”
洛傾凰見君傾宇一副氣定神閒的樣子,便也靜下心來望著。凌景瀾的生死本就與她無關,她還沒有同情氾濫到一定要出手相救凌景瀾的地步。既然君傾宇都不著急,她自然願意隔岸觀火。
只是她不得不說,君乾翎選在狩獵比試上動手,時機雖好,卻不是一個明智的舉動。
凌國太子死在錦國的狩獵比試上。這會給錦國惹來多大的麻煩,難道君乾翎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