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上的馬,兩人共乘一騎,揚長而去。
龍琰還張大了嘴巴搞不清楚情況,衣莫染卻在落花紛雨中忍不住輕笑。
“館主,您還有閒心在這兒笑!去追會來啊……”
衣莫染毫不收斂唇邊半濃半涼的笑意,“無妨的,回到館裡自然就見到了。”
——不是這個問題吧?
“稚兒,有那個精神,你還是想想去那裡弄匹馬,我們才能回去呢。”
“啊——馬!”柳稚這時候才想到,“館主你在這裡等著,我立刻進城去買一匹會來!”看柳稚匆匆離去,衣莫染才將視線重新落回阿笛缺月二人離去的方向……
他到底還是不想將缺月交給別人了麼。
馬匹一路顛簸,缺月只聞到阿笛身上濃濃的酒氣,抬頭去看他面色,並不見醉酒神情。阿笛不曾在她面前喝酒,因此不曾瞭解過他的酒量。但看他神色尚算清明,怎麼突然作這麼莫名其妙的舉動?
迎面來的風颳在臉上微微刺痛,她只能把臉側向身後的阿笛,長久以來都太過熟悉而且不曾避諱,倒沒有覺得被他圈在懷裡的姿勢有什麼不妥。
“阿笛,去哪兒?”
……他沒說過麼?
“回秦樓。”
——他是說過了,可是回秦樓幹嗎要丟下衣館主他們?
一路入城,回到秦樓,其實阿笛在說回去的時候,想到的卻是小村裡那個簡樸的小院兒。比起這裡,他更喜歡那裡的生活,只是因為有著織錦,手腳不便的她並不適合農婦的生活。
可是……他不可能一個人回去。沒有織錦在的小院,似乎也不能被稱為“家”了。
控制住自己沒有繼續想下去,然而在抱缺月下馬的時候,仍舊忍不住腦中一閃而過的思緒——在完全習慣了和織錦一起生活之後,他真的還能夠將她交給別人麼?
“阿笛?”
聽到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