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鄧不利多敏銳的望過去,果然看見牆角上一處極其細小的紋章。
霍格沃茲的校徽。
“這裡…一定是母親留給我的,這後面有什麼。霍格沃茲,是不是?”
薩拉查覺得不妙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霍格沃茲在判斷之後已經做出了反應,凌查也猛然醒悟赫爾加三人必要已經考慮了所有情況,考慮了斯萊特林萬一不是以靈魂單獨存在的方式,而是依附於自己後代血脈中生存的話怎麼辦,所以真正的有求必應室也會為了創始人的後代開啟,只不過有求必室的發現就很困難,更不要說能夠踏入真正一無所有的房間來發現這個紋章了,只有確定的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是一個想什麼就會有什麼的奇妙房間,並且能夠下命令使它消失所有幻象真正顯示出來——除了明確知道這點的斯萊特林,除非拆牆。
瑰麗的景象終於再一次如潮水般清晰的浮現出來。
所有人目瞪口呆的看著那滿地描繪的精細魔法陣,上面複雜的魔文從天花板延伸到牆壁和地面,全部發出絢美的光華,放在房間正中央的三具六角棺材那凸出的金色文字上已經失色。
“禁錮…”薩拉查與凌查幾乎是同時抽出魔杖,隨著再一次被開啟,他們先前所下的咒語已經失效,魔文亮起來的速度已經無法遏止。
灰夫人全身顫抖,猛地撲向來其中一具棺材,發出痛苦的悲號聲。
“海蓮娜。”
一隻修長的手,從灰夫人的頭髮上顯現出來,只是也是虛透的,迅速從手腕開始。清晰的出現了戈德里克。格蘭芬多的身影,金髮散落在俊朗深邃如寶石優雅的臉頰邊,還顯現著年輕時容貌的溫和笑意裡帶著專注與嘆息:
“別哭了,羅伊娜不希望你一直活在不幸裡。”
“…是我,害死了她…”灰夫人顫抖著,因為那上面的魔法防禦。她沒辦法穿過棺材去看一眼,去碰觸曾經怨恨,也曾經思念的母親。
“是羅伊娜自己選擇了這條路,我們都一樣,沒有比死亡更能度過漫長時間的方法。”
戈德里克抬頭望過來,微笑,就彷彿消逝的時光不曾存在,依然還是又不知道把東西丟在什麼地方,盯著薩拉查想騙什麼東西的表情。
“戈德里克。”
“原諒她吧,薩拉查,她並不知道一切。”
魔文的光亮已經蔓延到了房間頂最中間的那個魔法陣上。
“薩拉查,那個,我懶得再等你了。”
戈德里克像是在茶會上道別那樣,若無其事的笑著,影子已經開始變淡,似乎在想什麼,又有點恍惚,因為只是想再看一眼,所以一直凝視著那熟悉的容顏。
如果,只是如果,他們沒有在那場持續三天的宴會里留下來,沒有在最後一個混亂的夜裡帶著薩拉查離開那裡,是不是現在,就不會這樣。
可是時間是最殘忍的魔法,有些事情,是永遠不知道的。
格蘭芬多的信條,要笑著道別,面對一切。
即使是,再也不見。
虛幻的影子全部消失,只剩下花紋與金色斜體字母都全部脫落失色的棺材。
他們可以走近,但是又有什麼意義?
袍袖下的手指已經緊緊握在一起。
“霍格沃茲,直到我死,永遠封閉。”
想就這麼走?
烏姆裡奇覺得自己做了個很可怕的夢,她清醒過來的時候還覺得手腳冰涼,一個很龐大又可怕的東西,她模模糊糊的有這個印象,無論是麻瓜還是巫師,總的來說,遇到太過恐怖的事情還是有本能保護的,一時想不起來很正常,所以她從地上爬起來的時候正看見伊里斯縮在那邊,要哭不哭又不敢吭聲的樣子看著前面被砸開的牆壁。
恩?
什麼都沒有啊,為什麼所有人都是古怪的表情?
烏姆裡奇試圖想從福吉臉上看出什麼來,可是除了呆滯之外找不到別的表情。
她不解的再次扭頭,卻看見了沉默的站在那裡的薩拉查與凌查。
好啊!
粉紅蛤蟆一下興奮起來,這回可一起抓個正著吧,於是她怒氣衝衝的張開口就要喊,忽然發現一個傲羅都不在,她奇怪極了,正激動的要說什麼,忽然覺得旁邊有黑影猛地朝這邊籠罩過來,這種恐怖的感覺先是臉上照到的陽光被遮了下,誰都沒注意,只有烏姆裡奇猛地一抖,恐懼得扭頭望走廊盡頭的窗子望過去。
因為是正對著日光,看得並不分明,只是一個很大的黑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