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天王身後竟是多了一名藍衫男子。
身直如松,劍眉飛鬢,星眸凜寒,手中寶劍寒光凜冽橫在黑天王脖頸之上——竟是那位甚不起眼的轎伕
廳內一片死寂,眾山匪都嚇傻了,完全不知所措,只有黑地虎赤紅雙眼,上前一步厲聲喝道:
“放了俺大哥,否則俺黑地虎定要將你扒皮拆骨!”
“咱才要將你們這黑風寨挫骨揚灰呢!”
一個響亮嗓音從轎子後傳出,只見那細瘦小廝叉著腰走上前,繞過一臉冷笑的白衣女子,一步一頓,氣勢非凡,最後竟走到大廳長案之前,一雙細眼瞪著桌案後的仍在垂首顫肩的玉面先生面前。
“那位先生並不是黑風寨的,你們莫要……”黑地虎頓時急了,剛喊了半句,卻被那少年一個大嗓門給蓋了過去。
“公孫先生啊啊啊!您沒事可真是太好了,開封府上下都擔心死了啊啊啊!”
但見那少年一把拽住玉面先生的袖子,一把鼻涕一把淚哭道。
眾山匪皆驚呆。
公孫先生?
開封府?!
那個玉面先生竟然是開封府的公孫先生?!!
“展大人、白五爺和咱一聽說公孫先生您被這黑風寨劫走,那是心急如焚連夜啟程趕來相救啊!一路上水也沒顧上喝,飯也沒顧上吃,當真廢寢忘食如火如荼六神無主,真是聞者傷心、見者流淚啊!如今看到公孫先生一切安好,屬下真是要感激上蒼啊!”
金虔一抹眼淚,開口就是一串訴苦臺詞,巴拉巴拉……
那玉面先生慢慢抬頭,輕咳兩聲,鳳眼眯成兩個月牙,看來是心情甚好:“金校尉;一路辛苦了。”又起身向用長劍逼住黑天王的藍衫青年頷首道,“有勞展護衛了。”
“公孫先生無事便好。”展昭眉頭舒展。
一半的黑風寨山匪掉了手裡的傢伙什兒。
“展、展大人?!”
“開封府的展大人?!”
“南俠展昭?!”
“天哪!俺終於見到活著喘氣的展大人了啊!”
在各類詭異感嘆喧譁聲中,公孫先生扭頭,望向站在大廳中央一副猙獰表情的“白衣女子”,鳳眼彎了彎,滿面儒雅笑意,施施然一抱拳,“想不到公孫策此次一劫竟如此勞煩白少俠,在下實在是愧不敢當、愧不敢當!”
說罷,垂首作揖,肩膀又開始莫名抖動。
“公、孫、先、生、客、氣、了!”白玉堂面孔扭曲,咬牙一字一頓道。
“哐哐哐!”
餘下一半黑風寨的山匪手中“兵器”全掉,貌似還有一堆玻璃心碎成了渣渣。還有幾個兩眼一翻直接暈倒,餘下勉強能站著的也都是如喪考妣。
“天啊,這、這這美人竟然是錦毛鼠白玉堂?!”
“如此漂亮的美人,居然是個男人!”
“我不活了啊啊!”。
悲慼哭叫響徹黑風寨大廳,震耳欲饋。
一片混亂之中,金虔望著一眾山匪,一臉同情,白玉堂滿臉黑線,即將暴走,唯有展昭不為所動,凜凜眸光直射眾人:
“黑風寨搶人劫女,證據確鑿,還不束手就擒?!”
黑風寨大廳內頓時一靜,下一刻,更大的哀嚎聲突然暴起。
“冤枉啊!我們是為了救人啊!”
“那些搶來的姑娘我們都保護的妥妥的啊!”
“我們是好人啊!”
“大當家、二當家,我早就說這樣下去不行,這不果然闖禍了吧?!”
誒?!
金虔、展昭和白玉堂頓時一怔。
“展護衛,先放了黑天王吧。”公孫先生走到展昭身側,輕聲道。
“公孫先生?!”三人驚詫。
“此事說來話長——”公孫先生捻鬚長嘆一口氣,掃視黑風寨眾人,搖頭道,“黑風寨——只是想幫人罷了……”
哈?!
展昭星眸圓瞪,白玉堂桃花眼繃圓,金虔細眼變作葡萄。
強搶民女的山賊其實是為了助人為樂,這是什麼神展開啊?!
“青田縣的花花太歲?!”和展昭、公孫先生、白玉堂、黑天王和黑地虎圍坐在黑風寨的大廳裡的金虔,邊吃著黑風寨二當家黑地虎親手烹製的烤肉,邊發表感想,“聽名字就不像好人啊!”
“當然不是好人!”黑地虎介面道,“那就是個強搶民女的惡霸!自從他兩個月前來到青田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