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聲道:“主子……”
宇文夏還是面帶如沐春風般的笑意,目光卻閃過一絲決絕,“對弈講究取捨,只要生脈還在,就不會死。”
“主子,那個譚溪……”
“陛下只有這麼一個親生兒子,還有一個尚在襁褓的義子,若無意外,我是會扶持譚溪就位的。”
“可他若知道您的身份……”
“譚溪這個人我最瞭解,我和他是友非敵。”宇文夏思忖了一下道,“樹立一個知根知底的敵人,可比未知可靠多了。”
正走到滿庭芳門口,宇文夏側身看了看,自語道,“現在還早,不然買壺他最愛的百花釀?”
百花釀是選夏季當時的花瓣釀製而成,酒味不濃,卻是入口甘甜。
“主子,您現在是窮書生。”佩生適時地提醒道。
宇文夏這才一笑,“是啊,怎麼一碰到他的事,少爺我的腦子就一團亂了。”
佩生突然覺得多虧自己是暗衛,要是平時一直跟這位主子一起肯定得折壽,嗯,還不如上戰場呢!
隨意聊了幾句,快到郭府時佩生無聲無息地隱了身形,宇文夏整了整衣服,從後門進了院子,卻看到自己偏院中央正站著一道窈窕倩麗的身影。
宇文夏一晃神,已是兩年沒見了。
“宇文夏?”柳從秋水波般的美目裡泛著波瀾,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他,彷彿下一秒就會哭出來。
宇文夏一笑,臉上沒什麼恭敬,不卑不吭道:“見過夫人。”
柳從秋臉色變了一下,盯著他的臉不動彈,緩緩道:“你沒死。”
“小生不過去拜見一下令堂,又不是上戰場。”宇文夏一臉莫名其妙。
柳從秋眼裡的水光更甚了,聲音發顫,“你是夏郎,你回來了!”
宇文夏一臉愕然,轉身道:“夫人睡糊塗了吧,小生還要回房唸書了。”
還未等他舉步,柳從秋猛地從他身後將他攬住緊抱住不放,“只消一眼,我就知道是你,你有什麼苦衷就說出來,我,我還會不幫你不成?”
“你想多了,人死怎能復生,小生宇文夏。”宇文夏聲音發冷,她看不清他的表情,但能猜想到那張出塵的面容上一定是不帶任何感情,那個人就是這樣,無情的時候無情到殘酷的地步。
而那個人向來就對她無情。
“好,你是宇文夏,不管是他還是宇文夏,我都認定你了。”柳從秋聲音哽咽,“你還是為他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