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到了這雍城市來……”
就在慈法真人說話的時間裡,數百個修為各自不同的修真者,陸續的出現在了這個地方,聚集在了慈法真人和那位老者的身後。因為這些陸續趕到的修真者,都是身著便衣,也沒有當著眾人的面御劍飛行,再加上這會兒天色已晚、大多數的人都已經熟睡了過去,所以他們的出現,也就並未引起太多人的注意。
張文仲只是掃了這些陸續趕來的修真者一眼,就將目光投到了被慈法真人稱為‘老祖’的那位老者身上。與此同時,這位老者,也在用好奇的目光,上下的打量著張文仲。
還是老者率先開口,他在打量了張文仲一番後,微微頷首,笑著說道:“你這小子很有些意思,與我一位故人,倒是有著幾分相似。甚至就連這姓名,也是一模一樣的。要不是因為你的容貌與他截然不同,修為也比他低上了一大截,我還真有點兒懷疑你就是他呢……”
張文仲也笑了起來:“我也沒有想到,陳懷文你的容貌雖然沒有大變化,但這修為比起以前卻是低了不少……”
被稱作‘陳懷文’的老者猛然一愣,滿是褶子的老臉上佈滿了驚容,抬手指著張文仲,用不敢相信的腔調說道:“怎麼會知道我在世俗間的名字?”
張文仲哈哈一笑,說道:“我不僅知道你在世俗間的名字,更知道你當初是和嶽昌華一起學習針灸之術。只不過,嶽昌華是一門心思撲在了醫道上,不僅自己成為了一代名醫,還將這醫術代代傳承了下來。而你,雖然也將醫術傳承了下來,但自個兒卻是棄醫從道,踏上了修真之途……”
“你……你到底是什麼人?”陳懷文的聲音裡面透著顫音,他的腦海中,顯然已經想到了一個可能性,只是不太敢確認罷了。
“陳二愣子,你說我是什麼人?”張文仲在笑著說出了這一番話的同時,猛地將自己那強大的神識給釋放了出來。
‘陳二愣子’這個稱呼剛一出口,陳懷文的身體就是猛地一震。
因為‘陳二愣子’這個綽號,只有他的恩師與他的師兄弟知曉。而真正會喊出這個綽號的,也就只有一人,那便是他的恩師。
就在陳懷文心神大震的同時,張文仲強大的神識又席捲到了他的身前。雖然說,因為九九無歸滅魂大天劫的緣故,導致張文仲的肉身與修為盡毀,但他的神識卻是保留了下來的。如果說,別的東西還有可能偽裝的話,但這神識,卻是萬萬偽裝不能的
故此,在感應到了張文仲的神識後,陳懷文的臉上先是流露出了難以置信的表情,旋即又被狂喜與興奮的表情所替代。緊接著,他做出了一個讓慈法真人怎麼也沒有想到的動作——‘噗通’的一聲,跪在了張文仲的身前。
慈法真人被陳懷文的這一跪,給嚇得目瞪口呆,忙不迭的問道:“老……老祖,您這是在做什麼呢?”
不僅是慈法真人被陳懷文的這一跪給嚇了一大跳,跟隨在他們身後的那些知曉陳懷文身份的一元道宗的長老們,也是被這一幕給驚得是目瞪口呆。
“這……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老祖他為什麼會突然下跪呢?那個姓張的傢伙,到底是什麼來頭啊?”
這一連串的問題,出現在了慈法真人與一元道宗諸位長老的腦海裡,讓他們很是驚訝與困擾。
然而,陳懷文卻並沒有理會驚詫的慈法真人與眾位長老,只是鄭重的向著張文仲行起了弟子之禮,並用激動到了顫抖的聲音,嗚咽著說道:“弟子陳懷文,叩見恩師……”
弟子?恩師?
後方的那些一元道宗長老雖然沒有聽見陳懷文的話,可慈法真人卻是聽了個真真切切。她驚訝的張大了嘴巴,先是看了眼陳懷文,隨後又看了眼張文仲,怎麼也不敢相信自己耳朵剛剛聽見的那些話。整個人,竟是就此呆傻掉了。
足足呆愣了好幾秒鐘,慈法真人方才從震驚中醒過神來,急忙說道:“老祖,您不會是搞錯了吧?張掌門怎麼可能是您的恩師呢?他年齡未過三十,修為也不過是在煉虛期而已。而您,可是有著數百歲之齡,當年那修為也曾達到過人仙的境界。雖然因為那場意外,使得您現在的修為,勉強維持在了散仙的水準,卻也是遠遠高出了他的,又怎麼可能是他的弟子呢?”
陳懷文對慈法真人的質疑很是不滿,哼哼著說道:“雖然我也不知道,恩師的年齡、容貌與修為,為什麼會出現這樣大的變化。但這神識,卻是騙不了人的。我可以肯定,他就是我的恩師。更何況,他的神識之強大,遠不是一般煉虛期修真者所能夠比擬的。就算是當初處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