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視無睹,那股子勁頭完全是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裡。不過他對我特別殷勤周到,先是幫我脫掉大衣,然後拉開椅子,風度好得沒話說,隨後又點了餐。奇怪的是,他點了兩份。而女招待送餐的時候,故意俯著身子,胸阿的兩團大塊肉差點擠到里昂的臉上,他的微笑令那張大額小費都沒能吸引了那女招待的注意。
至於嘛!好吧,我承認他長得很帥,氣質高貴,還非常性感,但這是公共場合好不好?別一幅恨不得立即拉著里昂到後巷的黑暗角落中,做那種左三圈、方三圈、身子抖抖、屁股扭扭的運動去的模樣。
“如果他破產,可以做那種職業,肯定是頭牌。” 我惡毒的想著。
“你的比較美。”他突然湊近我說。
我一愣,隨即明白他說的是什麼,連忙低頭看看。衣服肥大,鬆鬆套在我身上,根本看不到一點曲線的起伏,他是故意要這麼說的!
“吃你的飯吧。”我怒。
他低沉的笑聲在嘈雜中仍然顯然那麼清晰,令我的心肝脾胃腎一起顫了起來。這人!就這人!太了,腦子裡是不是隻想著那種事啊。沒錯,我的半裸體他看到過兩次,還抱過……親過……不過……不是沒全裸嗎?沒上三壘嗎?他這麼得意幹嗎?
“吃死你好了。”我補充詛咒,低低的道,“一個臭吸血鬼,還學人家吃飯,我祝你拉肚子!”如果是平常的狀況,我肯定不會生氣,會跟他針鋒相對著鬥嘴,可是有關男女暖昧關係的事,我就羞澀了,不能做到很淡定。
但是也不知怎麼,“吸血鬼”三個宇一出口,我突然就覺得有點不妥。雖然我的聲音低到只有他才能聽到,我卻還是感覺不安,不由得四張看了看。
沒人注意我,除了一個大鬍子,一個大塊頭,不過著起來像是對我感興趣,並不是里昂。
“我不會拉肚子的,雖然這些食物會令我不舒服。”他極優雅的吃了一口東西,那姿態與這個環境是那麼的格不入,“我不需要食物,不需要的東西總是令人痛苦。”
應該不會出事吧?這麼個小村子。我心裡想著,隨後飢餓中見到的熱乎乎食物的情況令我放下了一切旁物,風捲殘雲般的吃了起來。沒注意大鬍子和大塊頭交換著眼色,而里昂也是目光閃閃。
月圓之夜,註定是不平靜的,只是當時我沒注意到。
34 傳說中的吸毒療傷(中)
因為注意到里昂是個惹眼的禍害,偏他自己還不知道,我打消了吃完飯再坐會兒的念頭,直接拉著他到隔壁的小便利店買了點日用品,又到對面的服裝店買了兩件內衣。在選內衣的時候,他笑眯眯地站在我一邊看著,好像用眼神,很緩慢的把我剝得一絲不掛似的,恨得我真想一腳踹他出去。
自從他吸過我的血,我們之間就好像有了一絲說不清也扯不斷的曖昧聯絡,血肉相連似的。難道別人都這樣嗎?好像兩人共同保守著一個秘密,所以顯得特別甜蜜。沒錯,是甜蜜的感覺。於我而言,還有一絲自我厭惡的慌張。
而等我們把大包小包都裝車,我們就更像是一對在山間同居的情侶,令我感覺十分別扭。
“你對這個小村子很瞭解嗎?”我只好沒話找話,因為沉默像根弦,時間長了容易繃斷。
“當然。”他邪笑,牙齒白得閃光,令他的臉浮現出殘酷的美感,“萬一我想吃點熱飯菜,至少得知道都是什麼口味。”
我知道他故意這麼說,他有時候殘暴無情,人的生命之於他如草芥,可他絕對不喪心病狂,這兩點可是有本質的區別的。所以我只好又險入沉默中,當我們開上山道,我看了下表,已經晚上十點多了。
在山區,這正是月明星稀,寂靜無人的時刻。但我卻突然有一種看奇怪的感覺……好像有什麼一直在跟隨著我們,從停車場時就發覺了,可偏偏又看不到人影。
難道是我心裡不安,所以才疑神疑鬼?
再著里昂,似乎完全無感,神情淡然的開著車,也不多話。直到半小時後,一根斷木攔在山路上,車子只好停下。
那斷木有兩人抱,茬口白森森的,顯然是被外力折斷,而且是在不久之前。眼見天氣良好,不可能有颶風或者厲雷出現,這麼粗的樹是怎麼斷的?居然還是在路中間?
很有問題!電影裡山賊搶劫時都是這麼幹的。
“不要冒然下車。”著到里昂動了動,我攔著他。情況不明,他還傷著,我們不能冒險。而恰在車子停下時,那種被尾隨的感覺變了,變成了被圍困。
里昂有條不紊地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