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昏唾去的,醒來時天色已經大亮。我感覺全身都脫了力,涼得要命,大約是冷汗初乾的緣故。當慾望退去,我腦筋清醒了,由憎恨開始感謝里昂,因為他讓我沒有選擇,否則我一定會後悔。
當時腦子燒得太熱了,不管他是出於什麼原因,在這件事上,我終於欠了他的情。
我呆呆地躺著,這時候才有精力思考,也不知小丁怎麼樣了,劉易斯找不到我時會怎麼樣?里昂會告訴劉易斯和小丁我的真實情況嗎?我真是沒臉見人了,雖然這也不怪我,但總歸是件尷尬的事。
正想著,門開了。
我欠起身子望去,見里昂走了進來。他看起來很疲憊,可眼睛卻奇怪的閃亮著。他站在那兒與我對視了好一會兒,才慢慢走向我。
房間內陽光充足,他小心翼翼地走在陰影裡,但看起來仍然分外不適。看到陽光令他痛苦,我第一次覺得毀掉日行石的行為,對他及整個血族都是一件極其殘忍的事。有時候先發制人的策略是很流氓的,還有什麼比打碎別人的夢想更可恥的事呢?
“對不起。”我輕輕說。
至於為了什麼而道歉,我含糊著不說,他卻也沒有問.只哼了一聲說,“真榮幸。”
然後他走到我床前,開啟床頭櫃,手被陽光照到了.立即發出了焦糊味。他沒有痛叫出聲,只皺了皺眉,從抽屜裡拿出一個遙控器按了下,所有窗戶上立即放下了厚厚的黑色窗簾。
室內,陷入無邊的黑暗,似乎再強烈的陽光也穿不透。
我瞪大眼睛,什麼也看不到,但我感覺他在凝視我。這個我莫名其妙的顫慄起來。於是我不敢動,直等到他緩緩開啟燈,接著開啟我的手銬,還有綁在腳上的布條。
我獲得了自由,可是我仍然坐在床上,困為薄薄的床單下,我絕對永不蔽體,不能冒然起身。
他也沒動,就站在床邊,我們僵將著,感覺像無意中發生一夜情的男女,有一種暖昧的尷尬。
然後還是他先動了,但是他沒走,而是坐在了床邊,拿起我的雙我渾身一僵。
“別緊張,放鬆。”他嘲弄地笑著,“昨天晚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