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的時候了。可能,我的想法太瘋狂了,那就讓我瘋一回吧!
做了決定,我的心倒平靜了,剩下的只是做安排而已。小丁是不能跟我去的,劉三刀是需要說服的……
而我不知道的是,就在我進了小院的同時,河對岸的一棟房子後,一條人影閃了出來。
高大的身材,燦爛的金髮,如果雕刻般的面部線條,碧藍的眼睛……
“小乙……”他輕聲呢喃,“我已經不再是你的障得,為什麼你沒有跟馬小甲在一起?為什麼憔悴成這個樣子?你要我怎麼辦呢?你的錢,夠不夠用?”
他輕聲說了很多,好像是一種隱秘的傾述。當然,沒有人回答他。而他的目光.就那樣定定的望著黑瓦白牆的小小院落。從陽光高照的先後,一直到明月西沉的第二天清晨。
他不懼陽光,也不怕燈火。
只是當他戀戀不捨地離去時,我卻正準備去搜尋他留下的微弱痕跡。
“你的臉很妖孽,不許出去,不然會勾搭無數勇敢又厚臉皮的少女上門。”我給小丁下命令,“你一個不小心把她們當成了食物,我們這麼多日子的努力就白廢了!”
“我哪裡妖孽了?”小丁不服氣,但轉瞬又湊過來,腆著臉對我笑,“姐姐是覺得我長得很帥嗎?那收了我好了,我保證絕不再者其他女人一眼。”
我氣得瞪他,他很快就求饒似的舉起手, “好好,我聽你的,絕不出門。反正冰箱裡的血漿夠我用一個月的,你煉的糖豆也足夠當我的零食。你要還不放心,乾脆帶我一起去吧!”
“扶靈太麻煩了。”我輕輕搖頭,“再說我很快就會回來,我只是……去掃墓。”
11 躲?你還躲!(上)
我來到了里昂的山間小屋。
我把師兄埋葬他的地方掘地三尺。
我又悲又喜。
泥土裡沒有他的枯骨。我還特意問了師兄,仔細地、再三地問,師兄說:埋葬的就是枯骨,並不是灰燼。所以如果找不到,不是被人挖走了,就是他還活著!
他還活著!他還活著!!他還活著!!!
雖然難以置信,但我卻願意深信不疑。哪怕只有一絲奇蹟存在的可能,我都想拼命抓住。
不然,為什麼我會做奇怪的“夢”,為什麼我會感覺有人注視著我?至於為待麼那凝望的目光來自於陽光下,我根本不去想,因為一定有我不知道的原因。
關鍵是,他在哪兒?他復活後為作麼不來找我?他前些日子出現在我身邊,是長期住在中國了,還是仍然留在這裡,只偶爾去看我?畢竟仔細算來,大約七到八天,他現身一次,很像是週末探親。還有,他是否去了歐洲或者其他地方?他為什麼躲起來不見人?
到這個時候,我才發現世界原來這樣大。就算我知道他可能還活著,在茫茫人海中,我也尋不到他。
無奈之下,我找到了師兄和劉易斯。
才一年不到的時間,這兩個男人的身上都發生了很大的變化。就好像時光,只在我一個人身上駐足不去,只有我還活在回憶裡,不曾向前走一步。或者,冥冥之中,我只是在等那個我愛的男人重新出現。我沒有沿著時間的河流前進,是怕他再追不上我。
師兄已經坐穩了狼王之位,不知他用了什麼雷建手段,我進入狼人領地時,發現所有的根人狼女看向他的目光都非常恭敬,那種恭敬中包合著敬畏和絕對的順服。
他們的領地不在荊棘鎮所在的州,而是鄰州的一個以農牧為主的小鎮,人口不過一千多,居然全是狼人,而且鎮名就大模大樣的叫狼人鎮。也正因為如此,普通人反倒不相信此地有傳說中了異類出沒。
師兄的頭髮變長了,不如何時,從額角長出一縷銀髮,給他平添了無名的淪桑感,眼神裡那種如夢似幻的神情被深沉的冷漠所代替,讓我的心摹然一疼。
從前,爭當凝視師兄的眼睛,我就像做夢一樣迷失自我,如今我卻只想看清他到底有多寂寞。他說得對,所說過去,就是再也回不去的地方。
我本來想問個好什麼的,可一看到他,鼻子一酸,直接撲到了他的懷裡。
“師兄,回中國去,把狼王讓給別人當吧。”我哽咽著說,在看到他的第一眼,就我明白他在這群狼人之間有多麼不開心。他辛苦的做著自巳不喜歡的事,還偏偏,沒有一個人能陪著他。師兄好可憐。
“說傻話。”師兄微笑,“不過早晚會回去的,中國是我的家呀。”
我心一揪,多想說師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