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突然感覺很傷心?”珠兒低聲嘀咕,手按胸口。
“別三八了,快帶我去找開特。”我用意念傳達我的話。
珠兒學西子捧心狀,神情古怪地回到自已的住處,然後又打扮了一番,才跑去關押囚犯的地牢。我發現,一路上不管她什麼怪樣子也沒人理會,甚至,都沒有人想吸她的血,因為她看起來,精神是不大正常。
“你來幹什麼?”地牢並沒有看守,因為牢門是以法術淬鍊過的銀製成,上面還雕刻著咒文。除非有開門的特製鑰匙,不然沒有任何一個吸血鬼能強行出來,不管活了多久,有多深的道行也一樣。
也不知這座建築是誰蓋起來的,這地牢又是不是後來改裝的,反正那大門帶著點自虐的味道,而此時裡面的人氣息冰冷,拒人於千里之外。
“開特……”珠兒的聲音哆嗦著,帶著點哀求的意味,“我就跟你說幾句話。”
“沒什麼好說的,我從來沒當你是女友,而是當移動血庫。”開持。凱撒躲在黑暗的陰影中不肯露面,“過幾天我就會離開本州,自然會尋找新的血庫。我厭倦了一種口味,所以我仁慈地,給你自由。”
“血庫也沒有關係,只要能跟你在一起。”珠兒哭了,因為我附了她的體,也自然地感到悲傷。這傻妞!
不過到現在我算看明白了,開持。凱撒對珠兒是有感情的,可能不是很深,但他絕對不是無情的人。而假如地牢這邊並沒有守衛整日看守,李斯特只派人偶爾監視一下的話,我就更確定珠兒沒有被懷疑。因為在李斯特的眼裡,開特不夠在乎珠兒,所以珠兒就不夠資格讓他關注。
“滾開!”開特吼了一聲。
“珠兒,走近些,說話但不發音,讓開特看到你的唇動,就說你有我的訊息,讓他過來和你說話。”我用意念通知珠兒,就算開特。凱撒不懂唇語,動作大點的話,他也會猜測到什麼。至不濟,他抹疑珠兒真瘋了,走過來看看也行。儘管地牢邊沒有人,但為了謹慎起見,我還是要做足防備的功夫。
珠兒定了定神,走到牢門邊,手緊緊握著欄杆,就像要從其上獲得力量,照我說的做了一遍。
“你瘋了嗎?到底要幹什麼?”開特似乎很厭煩。
珠兒瑟縮了一下,我在她身體裡鼓勵她繼續。
於是,珠兒把動作加大,把速度放慢,又無聲地說了幾遍。
我確定開特不懂唇語,但珠兒卻成功的引起了他的疑惑。他站起身,慢慢從黑暗中走出。
珠兒激動的落淚。
“讓他把手搭在你的手上,小心別碰到攔杆。”我又吩咐珠兒。
珠兒執行。
開持。凱撒猶豫了一下,大約看出珠兒今天的情況奇怪,很可能有重要的事,猶豫著照做在他們的雙手觸碰的一剎那,我感覺到了珠兒的幸福,卻不得一咬牙,搶佔了她的意識。
“我是馬小乙。”我把意念直接透過他們肢體的接觸,傳入開持。凱撒的大腦,並沒有開口說話。萬一有竊聽的人怎麼辦?因為大意,我們輸得徹底,所以同樣的錯誤絕不能犯兩次。
開特凱撒很吃驚,眉毛都掀起來了。但他不愧是活了幾百年的人,城府深得很,臉色立即恢復了平靜。
“看著我的眼睛,你會更清楚的聽到我的話,我也能接受到你的回答。”我又說。
開特點了點頭。
“為什麼回來?”開特很不解,但又有點期盼。
“來為親王殿下收債。”我咬牙切齒地說。
“那我一定配合,你想知道什麼?”
“一切,你所知道的一切。”我很用力地告訴開特。凱撒。
假如此時有人從此處經過,或者李斯特正在用特殊裝置監觀這裡,他們就會看到珠兒和開特凱撒雙手交握,深情凝視,就好像一對難捨難分的戀人。
“天哪,真噁心,我都要把昨晚喝的血吐出來了。”李斯特肯定會這麼說。
但是沒有人知道,前任島主的頭號忠臣,也是唯一的忠誠手下正在和令前任島主倒大黴的紅顏禍水正在透過神交,密謀著什麼。
“他深深的愛著您。 ”這是開特。凱撒告訴我的第一句話,對我用了尊稱,聲音很沉痛。
我心如刀絞。
我知道,我知道,我什麼都知道,可惜為時已晚。
“他為什麼愛我?我有什麼好?”我哽咽,“他話了八百年了,女人於他而言只是調劑品,我還是口味最差的那個,為什麼他對我動真情?我寧願他討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