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尋找的話,實在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所以,我們人鬼獸四人小組所知非常有限,憑著一些模糊的線索就行動,其實很有些冒險的成分。只是我們都對這寶物太渴望了,又怕夜長夢多,所以哪怕有百分之一的希望,就要付出百分之百的努力,非要冒險這一次不但不知為什麼,一進入地宮,我就強烈的感覺到那寶物的存在,聽到它發出的如晨鐘暮鼓一樣的嗡鳴聲,很安詳,又似呼喚,還迫得我心頭一陣陣發熱。
“這邊走。”我對著一個貌似不通的入口發愣。
“你確定?”P先生不太相信我,可我是循著內心深處的感覺而來的,就像《大話西遊》中金箍棒和頭箍對孫悟空的召喚,絕對錯不那東西不是我前前前前前前前……世所擁有的吧?巴勃羅和碧拉爾的事已經讓我相信人有前世和來生了,現在我更加確信。不過那寶物聽說是上古時期的,幸好沒說是史前遺物,不然我會以為在我還是恐龍或者猴子時,就擁有了它。
“跟她走。”里昂很堅定,讓我有點小感動,因為他好像在無條件的信任我。他憑什麼呢?我們一直是敵對狀態的不是嗎?他現在對我可說是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了,相當的有擔當初男子氣。嗯,我欣賞。
不過我卻沒對里昂說實話,我只說我有探寶的法術,沒說我對那寶物的強烈呼應感。師兄當然瞭解我的水平,但他只是納悶地看了我一眼,卻沒說破。
“可是路在哪兒?”看著一地死屍和被放倒的人,P先生攤開了手。
“普通的障眼法和時空扭轉而已。”師兄冷冷的扔下一句話,上前一步,結印施為。
這當然不是普通的遮蔽術,證明金老頭實在是請到了東方教派的高人。基本上……連我也沒看出這邊有路徑,我只是憑藉對寶物的感覺才指向這邊。可師兄就不同了,也許他之前沒有注意,但當我指出,他就能破解迷途。
七彩流光隱現,好像天上星雲變幻,地堡內平地捲起風來。里昂連忙控制住空間,讓風不外洩,免得再有追兵。我們已經進來快三個小時了,實在再禁不起時間的消耗。
他的手法讓我感覺驚奇,看來西方法術和東方法術有相通的地方,他們西方人把這叫控制氣候和空氣什麼的,但用東方人的觀念來看,這其實不過是操控五行。
片刻後,一扇大門出現,看起來沉重無比,推起來也是。
門後,是一個空蕩蕩的洞穴,在中央的部分立著一個玉石臺,臺上一塊血玉雕刻的樹葉型托盤上,擺放著一塊陳舊而幽暗的東西。
那是一塊兩寸見方的牌子,上面刻著奇怪的花紋,像文字,很奇特,好像是一種考古史上從沒見過的文字。牌面呈青灰色,非金非互,外表看起來像粗瓷。聽說被金老頭兒以現代裝置掃描分析了很久,也沒弄清楚它是什麼材質。
我的心狂跳著,居然有一種喜悅,就像有什麼東西失而復得似的。
“是它嗎?”里昂問,眼眸中有一簇跳動的藍色火焰,但神態卻仍然保持平靜。
我猛點頭。我很確定。
P先生很高興,立即就要上前,卻被師兄攔住了。
“你幹嗎?想內訌嗎?”此刻的P先生,像準備攻擊的箭豬。
“如果想死,儘管上前。”師兄比劃了個 “請”的姿勢,但眼睛卻沒著向P先生,眼睛只盯著那個玉臺子,就像高材生遇到了別人解不開的難題,有點興奮似的。
P先生要說什麼,但被裡昂攔住了。
我屏住呼吸,眼珠錯也不錯地看著師兄。
這些有錢人真古怪,好東西就一定要供奉嗎?讓人一眼就著到,要知道只是心有敬畏是不夠的。若是把它裝在普通盒子裡,置於成千上萬個盒子之中,那麼除非有我這種會感應的,不然誰能找得到?反正這也不是金家的東西,更根本不屬於他的國家,使用不了的話,供著幹嗎?招賊啊。
四周靜默,氣氛緊繃。隨著師兄變指為刀,像做手術一樣的割開那無形的氣罩,我感覺空氣都被激動和緊張這兩種情緒激得燃燒起來。同時,有強大吸力差點把我掀起,幸好里昂抱住了我。
“得了嗎?”他第一次開口和師兄說話。
56 信任與背叛(中)
“得了。”就算淡雅如師兄,這時的聲音也有些發抖。
可就在他伸手欲取下寶物時,P先生卻驀然擋在他身前,“這是我血族的寶物,你沒有資格拿!”
我一聽就有點火了。怎麼著?過河拆橋?這還沒過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