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束。沒過多久,我們每人喝了一杯酒後躺下睡覺。希爾弗派喬治·麥利放哨,算是出口自己的惡氣,並且威脅他說,如果他有不忠行為就要了他的命。
我久久無法入睡,只有天知道我有多少事情要想,我想到了我那天下午幹掉的那個人,想到了自己目前危險的處境,尤其是想著自己看到的希爾弗玩的那漂亮的一手——一面將那些反叛分子死死抓在手中,一面想盡一切行得通或行不通的辦法,來保住他自己的太平,保全他那條狗命。他自己倒是睡得很香,鼾聲震天。想到他的前途那麼黑暗,想到他會落到被送上絞架這樣可恥的下場,雖然他為人不正,我心裡還是不免為他感到有些難過。
三 不要假釋
樹林邊一聲清晰、熱情的招呼驚醒了我——應該說我們大家——因為我看到就連靠在門柱上打盹的崗哨也清醒了過來。
“木屋裡的人聽著,”那聲音叫道,“大夫來了。”
來人確實是利維塞大夫。雖然我很高興聽到他的聲音,但這高興中也夾雜著別的成分。想到自己那麼不服從命令,居然撇下他們偷偷行動,我真是羞愧難當;再看到自己竟然落到了這個地步——與這種人為伍,而且四周暗藏殺機——我簡直沒臉正視大夫。
他準是天不亮就起來了,因為現在太陽才剛剛升起。我跑到一個槍眼前向外望去,看到他站在齊膝高的霧靄中,就像當初希爾弗來談判時一樣。
“是你呀,大夫!早上好,先生!”希爾弗大聲叫道,他一下子完全清醒了過來,臉上掛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