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麼。”尾音拖了一下,譚音好似在回憶這件事,又道,“那日你沒說是被誰所傷。”
“……臣說了啊。”
譚音不想在這個問題上和他爭了,便道,“無論如何,現在正在勢頭上,不宜正面交手。”
魏榮:“……”好明顯的敷衍,陛下您已經連敷衍都懶得敷衍了嗎?!=口=
感覺到了他的怨念,譚音微微擰眉道,“怎麼?”
魏榮趕緊打哈哈,“沒,臣也在思考該怎麼辦呢。”
兩人一時無言,譚音本想問他後穴的傷勢如何,想起自己早上說的“就當沒發生過”,又不方便多問,只好令他下去了。
……回憶的分割線……
“魏卿。”
不知怎地,魏榮總感覺譚音僅說出口的這兩個字放佛夾在著滿滿的擔憂,是幻覺吧,一定是他失血過多的幻覺,他用最後的力氣道,“是玄夫人……”
“魏卿!”又是一聲疾呼,魏榮暗暗笑道,譚音還真是喜歡叫他,就好像不知何時起,不管什麼事都要他來做才安心。
他漸漸地聽不清晰外界的聲音,腦中回放的都是回憶,在思雲谷習武成長,還是總角之年就出谷闖蕩,聖賢書上曾說,男兒大丈夫,當建功立業。
輾轉入了譚音麾下,他初露頭角便被掉到譚音貼身,那時譚音方也年少,可卻完全不像年少模樣,作他的屬下每一言一行都要戰戰兢兢,也造成了他後來較顧語恩要沉默許多的性格。
不是不想言,而是不敢言。
不忙公務的時候譚音也會與他閒聊,談及抱負竟覺格外相投,因此魏榮對譚音除了敬畏外還有的是傾慕。
不知何時起,也許是那次受傷,他對譚音的感覺變了。
由傾慕變為仰慕,由仰慕變為戀慕,然而這心情只能憋在心裡,譚音要的是天下,他給不了他天下,卻能助他成為一個一統的君主。
魏榮並不難過,因為譚音對政務要求極其嚴格,近女色不多,而朝臣中相處最近的也就是他了。為他守護妻子魏榮也是心甘情願,即使是死在敵營也是心甘情願,但譚音的以身犯險讓他有了些許的期待。
後來莫名其妙的疏離讓他摸不著頭腦,他很怕譚音將他留在洛邑郡,這不僅代表著他失了聖寵,也代表他再也無法陪在戀慕之人左右了。
這忐忑的心情直到昨夜那一夜春風。難道譚音以為那種事之後,他真的可以假裝什麼都沒發生嗎?他真的可以再次收住那躍躍語出的傾慕嗎?
此時譚音只是默默望著自己筆下的天下二字。
第三十章:曾窺聖顏復幾許
——尹子顏:娘子別鬧
“於是我的初步計劃是這樣的,我潛入玄夫人住所,在她的茶裡下毒,然後……”淫笑聲代表了接下來發生的事。
尹子顏看著宮丘益滿臉燦爛的笑容,實在不忍心打擊他,只好符合道,“主意不錯,只是有沒有別的更好的計劃?”
明白了他的意思宮丘益馬上垮下臉來,其實他自己也清楚不大現實,堂堂文國首名大將怎麼會有那麼容易潛入。
尹子顏看他愁眉苦臉的,便安慰道,“其實你皇兄讓你去做,你只要潛進去隨便搞點小動作就好了,若是做到太好反而不利。”
宮丘益一想也是,他上次就是做的太好了,反而遭了譚音的忌憚。
見他聽進去了,尹子顏又道,“明日我隨你一起去打探一下吧,也許會有些收穫。”
宮丘益猶豫了一些,又有些惱火,瞪了他一眼道,“若我明天還恢復不到巔峰,你,你等著!”
他不就是多喝了兩杯嘛,今天早上起來除了滿身的紅紫,全身都像是被馬踩過似的,而且還是反覆踩那種。他實在想不起來尹子顏昨夜對他做了什麼,能讓他渾身痠痛成這樣!
尹子顏則是一臉嚴肅的表情道,“別鬧,武林盟有些事要處理。”
宮丘益:“……”是不是當了盟主以後都會這樣無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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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夫人有習慣,隔一陣子便願去西市酒樓小酌幾杯,尤其喜歡初春的梅子酒。”
尹子顏的胳膊鉗著宮丘益的腰,此時的宮丘益身著女式花裙,腰被勒成一抹纖細,雖不至於盈盈一握,但也勾勒出了姑娘的線條。頭上插的是金光閃閃的鈿花,一縷縷碎髮程式設計細小的長鞭,看來正是個活潑可愛的俏皮女子模樣。
宮丘益表示他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