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又被她恰好找到了一隻凍僵在洞穴門口的野兔,種種的巧合加起來讓她不得不警惕起來。
“你也有這種感覺?”
蕭凌夜聞言心中亦是一沉,他頭仍舊疼著,眸光卻已經恢復了清明,薄唇緊抿,和風輕雲對視一眼,均看到對方眸中的凝重。
“我還以為是我多心了!”蕭凌夜唇角勾起一抹危險的笑,他從落下懸崖便有種被人算計了的感覺,當時風輕雲接近重昏迷神志不清,但是他卻注意到了很多,當時洞穴中全都是一片潮溼怎麼會有幾把乾草,按理說如果幹草一直是在洞穴裡的話,那乾草下方的土地應該也是半乾的才對,但是他當時把乾草攏到一堆的時候便注意到,草堆下的土地和洞穴處其他任何地方一樣潮溼,甚至接觸了地面的乾草也有些潮溼起來。
就好像……就好像有人預料到他們會找到這一處洞穴,所以提前把乾草放在了這裡。
這一切的一切巧合的有些詭異,而背後之人的算計也太過精妙,精確的把他們兩個的每一步都預料的清清楚楚。
而現在……說不定就有眼睛盯在他們的背後……
思及此,兩人忍不住背後一寒。他們兩個現在沒有武功,若是背後之人想對付他們,可以說是不費吹灰之力,但是很明顯,那人並不想他們死,甚至把所有的東西都為他們準備妥當……
“別想這麼多了,該來的總會來的!”蕭凌夜含笑看著風輕雲,他們兩個都不是那種被動的人,所以等養好身體之後,自然會想辦法逼出背後的人,“兵來將擋!”
“水來土掩!”風輕雲眸光銳利的接下後面一句。
然後兩人相視一笑。
烤肉的香味漸漸的散發出來,瀰漫了整個小洞穴,蕭凌夜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讚道。
“沒想到你還有這等好手藝!”
風輕雲的手指猛然一頓,隨即又恢復了正常,但是眼尖的蕭凌夜還是看出了風輕雲那一瞬間身體的僵硬,他抿了抿唇,不打算多問去揭風輕雲的傷疤。
而風輕雲卻緩緩一笑,淡淡的聲音像是在講述別人的事情,不帶一絲感情。
兔肉在長棍來回翻覆,她淡淡一笑,“這又有什麼,無邪他們兄弟七個哪個沒有野外生存的本事,我們的師傅嚴厲的近乎嚴苛,當年師傅收下的弟子遠遠不止我們八人。”風輕雲神色飄遠眸光微暗,“我們整整三十多個弟子被師傅扔到了死亡森林歷練,那時正是夏季,森林裡危險重重,處處殺機,稍不留神便丟了性命。幾年的歷練下來,只剩下我們八人……”
“在森林中沒有食物沒有水源,什麼都要靠自己的能力去獲取,所以野外求生也算是在那種情況下生存的一種本能,所以也就習慣了!”
“不過我很慶幸當年曾經被那樣訓練過,否則我早就不知道死過多少回了。”
“你師傅對你同樣嚴格嗎?”
蕭凌夜早就把風輕雲一家的關係弄的清清楚楚,也知道風輕雲的師傅對風輕雲的孃親有著異樣的感情,所以他不太敢相信他會眼睜睜的看著風輕雲在死亡的邊境掙扎而不聞不問。
“我知道你在想什麼。”風輕雲翻翻烤著的兔子,笑道,“師傅對我尤其嚴苛,別人每天花三四個時辰練功,我就必須花他們雙倍的時間。師傅對我從不手軟,每次完成任務受傷回來他只冷冷的丟給我一瓶傷藥,然後就轉身離開。”
她神色飄忽不定,想起以前師傅對她冷淡的模樣不禁苦笑,“有時候我真的懷疑師傅是恨著我的,每次他看我的眼神都十分的複雜。我在乾元習武的時候房間中所有的物品都近乎奢侈,師傅對我從來都捨得花錢,不管是吃的還是用的都堪比皇宮中最受寵的公主。”
“我能感受到他是愛我的,但是有時候他看著我的眼神又掩藏著刻骨的恨,那樣的糾結,以前我不懂師傅為何那般,現在卻是有些明瞭了。”
“哦?”蕭凌夜長眉一挑。
“我長得七分像孃親,性格卻和風莫離有些相像。”蕭凌夜注意到風輕雲提到風莫離時眼中閃過的毫不掩飾的憎恨和厭惡,“所以每次師傅看到我的時候都很矛盾,師傅愛孃親如命,卻恨不得拆了風莫離的骨,將他五馬分屍。因此每次看到我這個綜合體都忍不住又愛又恨。想起孃親的時候他便對我百萬分的好,而想起風莫離讓孃親受的苦時,他便對我冷言冷語無盡嘲諷,我想若不是他知道我娘愛我和哥哥如命,定然是容不下我的。”
“這樣的厭惡對你來說不公平!”蕭凌夜皺眉,出身又不是自己能掌握的了的,他相信,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