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惶然,情不自禁,也往前站了兩步。就連齊皓雖然臉色黑如鍋底,到底還是全身運足了真氣便要逼向前去。好在傅漢卿也發現情況不對勁,趕緊舉起雙手,往下一按,做個勸止的手式,攔阻了任何過激行為,這才看定宗無極,上下將他打量一番,很困擾地搖了搖頭,輕輕問:“你是我的朋友?”宗無極冷笑:“可惜我沒有這樣的榮幸。”傅漢卿點點頭:“那你是我的親戚?”“不敢攀你這門高親。”“那,你肯定也不是我的師父了?”宗無極忍著氣:“廢話!”傅漢卿認認真真點頭,皺起眉毛,很是迷茫地說:“你即不是我的朋友,又不是我的親戚,更不是我地師父,而且我看你,全身上下也沒有什麼王者之風,虎軀一震就能讓人心悅誠服,不敢違背,那麼為什麼你一跑來挑戰,我就要立刻應戰。”他伸手摸摸自己的臉:“我臉上沒寫著聽話兩個字吧?”這其實只是想和宗無極討論一下,對方古怪地邏輯是否合理,在旁人聽來,實是至大的諷刺和譏誚,振宇武館和修羅教這邊,聞言多是一陣大笑。宗無極則被氣得臉都發紫了:“你……”估計是江湖人相互踢館,挑戰,絕不會遇上象傅漢卿這樣應對地人,宗無極就算是武林中打滾了若干年的老江湖,這一時間,竟也忘了說什麼話來反駁。傅漢卿見他沒有第一時間提出異議,立覺倦意上湧,一點也不給面子地當眾伸個懶腰,眯著眼,搖搖晃晃地轉身要走開。宗無極還在發愣,幸得身後杜松坡沉聲喝道:“宗兄。”他這才驚覺,立時一晃身,再次攔住傅漢卿“比武的事是舒副館主親口答應的。”“你也知道他是副館主啊,現在齊館主答應一切由我作主。”傅漢卿毫不客氣地給他頂了回去,順便轉過頭,數落舒放:“你也真是的,怎麼就隨便答應和人家比武呢。我們振宇武館,身為戴國最大的武館。上門隨便什麼時候上門,你都放下一切來跟人家比武的要了,要讓人以為,隨便什麼張三李四,都可以影響常教學,隨便什麼王五趙六來了我們都要聽話,以後還有清閒日子嗎?再說我們開的是武館,不是擂臺,開啟門是教人練武的。你在教學時間出來和人家比武,引起這麼大的騷動,害徒弟們不能專心練功,教頭們不能認真授課,你怎麼對得起人家交的學費,你怎麼對得起徒弟們好學的一片熱誠,你怎麼對的起徒弟的父母家人們對我們的信任?”舒放被訓得目瞪口呆,反駁不得,只得唯唯諾諾罷了。振宇武館諸人雖都覺得舒放這頓罵捱得冤,但看一堆話罵完了,臉色最難看的不是舒放,反而是宗無極等一干人,倒又大覺出氣。就連齊皓和修羅教眾人也不免又驚又喜,雖然傅漢卿行事的方法完全不合常規,他們也未必認同,但這一番唇槍舌劍鬥下來,滿嘴歪理,卻把人駁得不能說一個字。以前怎麼沒發現,這人居然還頭腦靈活,口才便給。其實傅漢卿這個時候又累又倦,說話時,眼睛眯成一條縫,視線模模糊糊一片,基本上屬於半夢遊狀態,能把歪理講得這麼順溜,不過是深知如果一切繼續下去,必將血染演武場,狄九隻要一出手,不知要死多少人。他雖不是什麼心懷天下一心救苦救難的大好人。但他從不逃避責任。即然現在他現在是修羅教之主,就不能讓手下們一而再,再而三地以純暴力的方式處理問題,並引發血案。殺傷人命。所以,他自己只好強撐著這麼非暴力不合作下去了。宗無極冷冷道:“閣下如此耍賴,就不要怪我們無禮了。今日你們不肯完成此次比武,我們就在要摘你們的招牌,打你們的大門。再叫弟子們滿城喝罵你們的膽怯軟弱。”傅漢卿皺眉:“我不偷不搶不犯法,沒有無緣無故到人家家門口去打打罵罵,沒有動不動就要摘人家的招牌,只是很累,不想理會無聊的人,就想好好睡一覺。我反而成了耍賴。你們這算什麼道理。”然後他搖搖頭,臉上幾乎是有些歉意地“不好意思,為了好好睡個安穩覺,我是威武不能屈的,你愛罵愛打愛在人家門口賴著不走,那都隨你。”他轉身大步向武館大門走去,一邊走,一邊揮手號令其他人:“大家也回去休息吧。對了,留幾個人好好在門口看著,要有人砸了我們地招牌。不用費力去攔,只要記住是誰。然後大家算好重做一塊更大更好的招牌要多少錢,再加上交涉人的員的誤工費。車馬費,然後把帳單送去那人家裡,如果人家不賠,那我們就告到官府索賠,順便也滿世界宣揚一下,某某英雄倚仗武力,喜歡跑人家家裡一通打砸,而且事後還賴帳不肯賠償。”眾人瞠目結舌。沒有人跟著傅漢卿往裡走,全站著發呆呢。事件變得這麼詭異,誰也不明白,傅漢卿到底是真的不敢應戰,還是純粹耍花招來氣宗無極。宗無極已經氣得全身發顫,伸手指著傅漢卿,手指都是發抖的:“你,你,你竟如此無賴。”他恨不得跳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