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思起往日歲月,總是守著那徹夜批閱公文的丈夫,或做針指,或整筆墨,縱然整夜彼此不說一句話,但只需抬頭,看他燭光下的身影,心頭,也是溫柔而充實的。但如今,長夜孤寂,悽清難度,身子越來越不方便了,總是整日頭暈嘔吐,身旁卻沒有丈夫相依相護。她本就是個從未經過生育之事的女子,眼看著生產之期日近,身邊竟連個商量請教的人都沒有,就越發地心慌意亂起來。這等淒涼無助,斷然不肯在信紙飛鴻上透露一個字,只一個人苦思愁眉罷了。說起來,盧蘇兩家,都還有不少宗族親人的,若在家鄉,便是丈夫不在身旁,照料之人,時常走動的親戚,都是少不了的。可如今孤身在京,舉目無援。要想還鄉,她這樣沉重的身子,更加不便。也曾提筆想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