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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8部分

與副壇主親眼看到他的行為。因而感到深深的屈辱,就此留下極深刻地印象,以後再不敢犯。二來除了左明月等人,也只有他們二人看到這一切,只要當事人的嘴封住了,此事就不致外洩。卓雲鵬想起剛才親眼見到自己視如神聖一般的教主,居然向自己輕視不屑之人下跪磕頭時,心中所受的煎熬。一時竟是頭皮發麻。如果傅漢卿真的說到做到,萬一屬下弟子真做出什麼惡事。逼得傅漢卿果然當眾這麼做,讓天下人都知道修羅教之主給人磕頭陪罪,那所有修羅教的弟子們都該去撞牆自盡了。傅漢卿看他神色激動,輕聲道:“卓壇主,你和我並沒有感情,你對我的關心,只是純出於對教主的尊重,以及身為教中弟子,與教主榮辱與共的感受。僅僅如此,你在看到我下跪時,尚且會感到這樣難過,這樣屈辱。人同此心,心同此理。別的人眼睜睜看著家人至親受辱受傷時又該是什麼樣地心情。你不願看我受辱,又何忍對別人太過狠辣。”卓雲鵬只是垂首無言。身為修羅教弟子,多年來的行事觀念斷不可能立時扭轉,但被傅漢卿這麼一說,想想剛才滿心地難堪與激憤,要說完全沒有觸動,卻也是假的了。狄九又驚又怒,他萬萬想不到,傅漢卿不肯殺人傷人,卻懂得利用自己身為教主地身份,以自己的屈辱來要脅滿教弟子。任何對神教忠心的弟子,在聽了這番話之後,都不會再敢冒讓整個神教就此蒙羞受辱之險去行為非作歹之事。同時,傅漢卿更藉著一番話,說得卓雲鵬也略有動搖。今天傅漢卿的表現,實在讓狄九有措手不及的感覺。“如此說來,教中若有人心懷二志,想要陷害教主倒也簡單,只要暗中授意別人,去公開做些傷天害理之事,教主你就要當眾賠禮受辱,以後,這教主位子你自然也就坐不穩了。”傅漢卿聞言只是沉默了一會,然後抬眼望他,輕輕問:“有人會這樣做嗎?”他問的是“有人會這樣做嗎?”但是,那眼神如此清清明明地看過來,分分明明說的,卻是另一句話“你會這樣做嗎?”狄九被他這凝眸一問,竟問得怔在當場,只覺全身都被他那清明澄澈的目光定住,再也動彈不得。“你會這樣做嗎?”他地目光清淨明定,不含半點雜質。“我會這樣做嗎?”他茫然自問,卻驚覺一直以來,他以為自己明白,其實卻根本一點也沒有明白,自己想要的,到底是什麼?“你會這樣做嗎?”他無聲地問,神色安定平和,彷彿問地只是再尋常不過的事。“我會這樣做嗎?”他無法回答他自己。傅漢卿說的話一定會做到,傅漢卿從來不說謊,傅漢卿從來不會騙人,傅漢卿從來不會說話不算數。那麼,要害傅漢卿,真的太容易了。要逼他當眾給別人磕頭行禮也太容易了。修羅教絕不會讓一個在所有人面前出盡了醜使神教蒙羞的人繼續當教主。但是,我會這樣做嗎?在電光火石之間,狄九分分明明聽到心深處,有一個如驚雷激濤般的聲音吼叫著問了自己千百句,然而,他一直一直,答不出一個字。

第七十一章 慘烈真相

傅漢卿耐心地等了很久,一直等不到狄九的回答,這才輕輕說:“已經七百年了,修羅教屢創輝煌又屢受打壓。無論曾經有過怎樣的偉業,最後總會因各方圍剿而遭受重創。你們儘可說,天下人都是偽君子,儘可講所有勢力都想要染指修羅教傳說中的寶藏,但是難道七百年來,就從來沒有人去想一想,你們自己的行事,也同樣有錯誤有不妥嗎?難道所有的問題,都只於別人,修羅教本身並無責任嗎?七百年了,你們還想把掘起再被打壓,輝煌然後黯淡的故事,反覆多少次?”狄九動容而無言,七百年了,也許不是沒有人去深思過,只是太漫長的歲月,太漫長的爭鬥,所有的一切都積得太深太深,沒有人會有足夠的勇氣去變革。七百年了,修羅教主換了一代又一代,所有人的在武林史中的記載都一樣,始於名動天下,威壓各方,終於一次次圍殺清剿,一場場殘烈戰役。即使是以當年狄靖那樣恐怖強橫的力量,最後也難免死於敵手。換了他自己又如何呢。如果他象無數前輩那樣成為教主又如何呢。他地故事,又會有多少新鮮可言。“你覺得你的做法是對的?”“我的想法也許並不完全正確,但至少我們在試著變革,試著去找一條路出來。我同各國交換條件,以換取官方扶持,正是希望用一定的妥協把我們最大的敵人變成朋友。修羅教並不一定非要和全世界為敵,修羅教的武功也並不一定只能在黑暗裡殺人,我們也可以行走在光明之下。可以無所愧疚,無所顧忌地展示著自己的力量。我們行事,也不一定處處要防著他人知道,時時想著殺人滅口,如果我們轉換行事方針,也許有地事。我們反而唯恐世人不知道,不傳頌。”傅漢卿的語氣從來沒有這麼懇切過,他的眼神裡也從來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