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執著於這片逢鬼林,難不成,是這片林子與他那位主人有關?
夜殤的手臂竄出形似鐮刀的風刃,急速的風扭曲了空氣,讓風刃後的景物變得扭曲,木塵也毫不客氣的甩出兩道鞭子,纏繞在手腕上,狠狠的排擊了一下地面,說:“主人已經道歉,你還想怎麼樣?”
“道歉?”夜殤毫不在乎的一笑,問著:“如果我把她最珍視的東西毀掉,我說句道歉,你們會輕易放過我嗎?”
答案是,不會!
哪有契約獸見到自己主人受傷後,還會從容淡定的?不化野獸狠狠的撕碎了敵人,是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
逢鬼林,主人最最在乎的地方,也是主人生命中最後的地方,是主人的唯一,也是他的。
主人離開後,他就一直守護著這裡,不許任何人傷到一片楓葉,可是如今,竟然因為這個女人,逢鬼林只剩下主人用靈魂為他部下的結界,只因為,她不讓他追隨她的腳步。
絕美的雙目中隱隱含著淚光,曾經那種被拋棄的感覺再次浮現,舊傷疤只是結痂了,並沒有痊癒。
被那個闖入者毫不留的撕扯掉的傷疤再次顯現出它原有的猙獰,鮮血淋漓。
是他沒有做好契約獸該做的事,所以主人才會丟下他,棄他不顧。明明在主人消失前就發誓,一定會好好照顧好這片林子,卻又一次食言。
他總有一天也會消失不見,到時候,要用什麼樣的姿態去面對主人?
冰冷的淚無助的從臉頰滑落,失了神采的眼睛讓他給人的感覺都變得不一樣了,就像一個木偶,失去了靈魂的木偶。
墨可清心裡當然也沒有表面上那麼輕鬆,她當然知道失去珍寶的痛苦,就如同她無法忍受在乎的人受到傷害一樣。
要怎麼做才能彌補她犯下的錯呢?
有著遷怒嫌疑的用食指戳了戳水影的面頰,道:“有沒有辦法把結界外面那片被毀的林子恢復成原樣?”
水影動也不動的任由她戳著,他避開的後果肯定更嚴重,還不如讓主人一次戳個夠。
“樹木這些,小木頭應該能解決的吧?”水影有些悶悶的叫出許久未用到的暱稱,他知道木塵有點牴觸這個稱呼,他現在高興這麼做,他樂意。
果然,木塵那淡漠的眼神落到他上的時間比以往的要久上許多,在墨可清的詢問下,木塵才開口說道:“主人的力量用的太徹底,把那些樹連根拔起不說,連地面都乾涸得像三年沒下過雨一樣。”
“想要恢復有點難度,不過也不是不可能。”木塵看了眼眼底閃過希翼的夜殤,扯動了下嘴角,又道:“但是,眼下的形不許主人動用太大的力量來輔助我和水影完成地面和林子的修復。”
“要把這裡恢復原貌,至少也要等解決了那些人之後才能做。”
已知的危險沒有祛除,他才不會動用過大的力量去幫助與自己沒多大關係的外人,整修園林?當他是花匠嗎?
“主人體可完全好了?”木塵單膝跪下,沒多少表的臉上有著擔憂,雖然知道有的契約主可以運用契約獸的技能,但是他也沒想到他的主人竟然連水影的絕招都能這麼簡單的使出來。
水影用一次就已經精痞盡,主人的傷才剛剛好起來就動用這麼大的力量,著實讓他放不下心。
“嗯,好多了。”墨可清歉意的看了眼夜殤,然後對木塵說道:“可以說是因禍得福吧?血流的差不多了,那奇怪的限制似乎也失去效應了。”
要不然,她怎麼可能無意間用出那麼大的技能來?折的功夫就把人家的林子給毀了。
說完還把自己用有的元素力依次甩了出來,就連暗龍都出來了。
明顯長大不少的暗龍揮動了幾下骨翅,血紅的眼睛在看到墨可清的時候提亮了不少,高興的撲到她的臉側,親暱的蹭著,格再如何冷漠,在見到許久未見的主人時,也沒辦法抑制住自的激動。
“好久不見了,暗龍。”用食指輕輕觸碰著它的小腦袋,為了體內的平衡才讓它回去以沉睡的姿態作為一個支點,真委屈它了。
暗龍輕吟一聲,揚起下巴接受主人的fu。
“咳咳咳……你們真是……”火炎燚拖著沉重的步伐從遠處靠近,原本很精神豎起來的短髮現在全都軟綿綿的塌了下來,細碎的髮絲掩去了他堅毅的眉,錯落在臉頰的几几縷也讓他的臉變得柔和。
外袍已經被火灼出了好幾個大洞,就連裡衣也不例外,小麥色的肌膚有好幾處都傷到了肌理,卻都避開了要害部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