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女分會場的張思景,滿臉歉意道,“張老先生,實在抱歉,賓客太多,招待不周,本該安排所有保媒人一桌。”
“王先生言重了,在禮堂確有安排席位。”張思景笑著解釋道,“只是我正好遇到一位朋友,才到這邊來。”
王霍榮介紹榮老爺子時,面色有些複雜,這可是王氏最大的競爭對手。
不過來者是客,人家又沒有鬧事,他也不好多說什麼。
榮老爺子一咬牙,也學著廣城何家的套路,主動將二兒子的事情全盤托出。
王霍榮的臉色瞬間黑了下來,“我說普慈怎麼會找上門!商業圈裡的競爭,你們也犯不著這樣害人啊!”
張思景連忙解釋道,“王先生,你誤會了,這整件事,都是他二兒子一人所為。說起來啊,榮老也是受害者,要不是前天的暴雨,他現在還躺床上呢。”
“人在哪?”
王霍榮底氣十足,絲毫不怕更大體量的榮氏。
“人在車上,在停車場。”
王霍榮轉頭就傳喚安保前去抓人,一想到普慈那個瘋子是被人故意招惹來的,他就氣得鼻子冒煙,恨不得現在就衝過去將人暴揍一頓。
張至和看出榮老爺子身上被鎮壓的邪祟,突然問道,“您身上的邪祟,都是他招引來的?”
啊?榮老爺子驚了一跳,沒想到天師能看到邪祟,連忙點頭,千恩萬謝道,“多虧了天師求來的那場暴雨,要不然,早就一命嗚呼了。”
“大恩未報,卻有不孝子犯下這樣的過錯,實在無顏面見兩位新人!”
張至和舉杯敬酒,“戴上驅邪香囊,您身上的邪祟自然可祛。”
說完又去了下一桌。
王霍榮面色困惑,隨後又釋然。
榮老爺子機械式地喝下一杯酒,卻依舊沒緩過神來,“張老先生,天師這是何意啊?”
張思景看向天師背影,點了點頭,笑道,“天師自然講理,你兒子都五十多了,他做的事與你無關,更何況你身上還有兒子招來的邪祟,天師一眼就看出你是受害者。”
榮老爺子長呼一口氣,終於如釋重負,激動地眼眶都紅了。
吳北坐在旁邊難以置信搖頭,“沒想到,天師對廣城何家的責怪,比我們更重。”
張思景扭頭看向廣城何家那桌,一會就想明白緣由。
佩服道,“廣城何家那是獨子,難免有所溺愛,不讓他們糾正過來,遲早還會惹下大禍。”
“再一個,他家公子雖是被普慈誘騙,卻也因為他心懷不軌在先。”
榮老爺子目光顫動,按理說,天師應該是第一次見廣城何家才對,僅憑一眼就能看出這麼多東西,實在是不簡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