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扔給程木,“兩粒。”
想了想,又看向站在一邊的施歷銘:“你去拿瓶水給他。”
“哦,好。”施歷銘反應過來,去休息室拿了一瓶礦泉水,擰開了才遞給程木。
程雋吩咐這一切的時候,秦苒就站在一邊,手挺冷酷的插在兜裡,眉眼垂著,沒開口。
“有紙跟筆嗎?”程雋繼續跟施歷銘說話。
不遠處的凳子上放著一疊紙跟一隻筆,是秦苒帶來的,施歷銘就跑過去拿過來。
程雋跟施歷銘說了一句,紀錄程木吃完藥之後的狀態跟恢復程度,就低身把秦苒扔到一邊的外套給撿起來,伸手給她披上,然後伸手把她帶出了訓練場外面。
沒去書房,也沒有下樓,而是帶她去了頂樓。
頂樓是一個花園,頭頂是巨大的玻璃罩,隔開了冷空氣,有陽光直射,不算冷。
旁邊有鐵質的椅子,下面墊了一層軟墊,頂層,正好可以俯瞰整個莊園的景色。
程雋讓她坐到了椅子上,耳邊若有似無的似乎有氣息在纏繞,秦苒下意識的就要往後退一步。
一隻手就扣住了她的後腰,程雋看了她一眼,“你坐,我們好好談談。”
聲音似乎挺清淡的。
秦苒抬頭看天,想要摒棄這不他自然的氣氛:“啊,談什麼。”
程雋摸出了一根菸叼在嘴裡,沒點燃,就是聲音含糊不清的:“三年前,你怎麼突然就消失了。”
“我回去找明月了。”秦苒偏頭看向程雋,她原以為這件事她可能永遠說不出口的。
永遠會被埋在她心裡,直至腐爛成灰,挖也挖不掉。
可不知道為什麼這個時候,說出來好像也不是特別難。
“嗯。”程雋點點頭,指了指身後的矮牆,示意她坐。
秦苒看著樓下不遠處訓練場,聲音挺飄的:“我很想所有人,可是不夠,我挖不動了。”
程雋搭在牆上的手一顫。
“我本來可以救他們的。”秦苒繼續開口。
“你一個十六歲的女生,能救出來一個人就很厲害了,”程雋聽得有些難受,他伸手轉過來她的頭,目光一瞬不瞬的看著她的眼睛,“你一直護著她,幫她遮掩身份資訊、轉學,又讓封樓誠護著她。”
“我知道,就是遺憾,”秦苒看著程雋,忽然笑了,不是那種漫不經心的笑,而是挺燦爛的,那雙眼睛似乎是盛滿了星光,“我以為我說起來這個肯定很難受,不過現在也沒有那麼難受。”
“你當時要聯絡了我,”程雋看著她,幽幽的開口,“說不定我還能幫你挖。”
秦苒:“……”
她咳了一聲,避開了他的目光,“當是沒想起來。”
程雋覺得她真的很理直氣壯,真的,他記了三年,她就一句沒想起來。
“你當時想起來多好……”程雋低了低頭,下巴就磕在了她的肩膀上。
秦苒偏頭看了眼他,一時間也想象不出來,三年前要真的赴約了,會怎樣,說不定兩人真的把那三個人都救出來了,還一起去打了職業賽?
那現在還有楊非什麼事?
“我們下去找程木。”秦苒拍拍他的肩膀。
程雋慢吞吞的“嗯”了一聲,但沒動,聲音挺悶,“等一會兒。”
啊。
秦苒仰了仰頭,頭頂的天空似乎很藍。
她從剛剛的狀態中走出來了。
外面,露天訓練場。
昨天把程木打趴下傑瑞正在跟唐輕說話。
“傑瑞,今天那塊木頭沒有來訓練,施歷銘也沒有來,會不會被你打怕了?”有人過來拿了個武器。
又跟唐輕打了招呼。
昨天一晚上,唐輕的大名就傳遍了整個莊園。
傑瑞不屑的笑笑,“那兩個人,是出去玩了吧,這樣下去,下個月怕是要淪落成傭人。”
他不再提程木根施歷銘,反而轉向唐輕,語氣多了些許尊敬,“唐小姐,你試試這拳力儀器。”
能被程火帶進來,唐輕的實力自然也不差。
女人力氣上天生佔弱勢,她一拳下去,712。
能跟採購堂的那些比較弱的幾個人媲美了。
傑瑞笑了笑,“唐小姐果然厲害。”
唐輕卻是皺眉,712跟910相比,差了兩百,她不太滿意。
“這910是程水先生打出來的,好幾年了,都沒人能破。”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