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話,他剛從困惑中回過神來,聽到馬修這個名字。
不由頓了一下。
“怎麼了,程木兄弟?”施歷銘拍拍他的肩膀,小聲開口,“沒事吧?”
“沒。”程木搖了搖頭。
他只是忽然想起來,國際刑警馬修跟顧西遲很熟,而秦苒跟程雋跟顧西遲也熟……
施歷銘笑了笑,“那我們繼續說明天出行的問題,路程可能要兩天半,途中不經酒店,明天我們去採購堂多給秦小姐帶點東西,她不一定習慣……”
十點半,莊園的大燈還沒有熄滅。
程雋看秦苒事情好像忙完了,就讓杜堂主等人離開。
秦苒從下午睡到現在,困是不困了,程雋想了想,就帶她下去逛一下莊園。
莊園格局大,所有地方都是由水泥路連線,中間穿插著鵝卵石小路。
秦苒他們現在住的這棟古堡是第二排。
往前面是一排塔樓,窗戶有些狹小,大門是半拱形的,錯落有致,應該是議事廳之類的地方,不少人在此來往。
兩邊是大片的果木場,還有練武場,練武場不止一個,有露天的,還有搭建在塔樓地下的。
秦苒對那些歐式建築沒興趣。
她就停在練武場邊,整個練武場猶如角鬥場一般,四周是被木樁隔開的,地勢下陷。
趴在木樁看練武場有種居高臨下的感覺。
縱使十點多,練武場大燈下還能看到幾十個人影。
有人在練射擊,有人在打馬紮,還有人在練拳……五花八門。
秦苒饒有興致的看著,在練武場邊緣看到一個身影,她詫異的揚眉,伸手戳了一下身側的程雋,“那是程木?”
另一隻手指了指那道硬漢身影。
程雋興致不太高的看了一眼,靠在一邊的木樁上,精緻的眉目挺懶散的:“受打擊了,在勤學苦練。”
程木這麼多年,一直以為自己是程雋心腹。
卻沒想到,今天發生的事情給他重重一擊,自己不僅連幾個兄弟都比不上,甚至連兄弟的手下都比不上,化悲憤為動力。
秦苒點點頭,也沒問受什麼打擊,她摸著下巴看了兩眼,然後搖頭,挺嫌棄的開口:“招式不對,底盤不穩。”
程雋聽到這裡,饒有興致的看她一眼,忽然笑了笑,聲音有些輕,一雙漆黑的眸子在大燈下似乎裝著揉碎的星光。
他想起來,大概半年前,他跟陸照影在衡川一中第一次看她打架的時候。
秦苒瞥他一眼,挑眉,是問他笑什麼。
“不是,”程雋伸手抵著唇,轉了話題,“剛剛程水告訴我,你明天要跟採購堂一起出去?”
秦苒又繼續看他們訓練,漫不經心的“嗯”了一聲。
“要帶的東西我讓人準備好了,明天我要去跟馬斯家族談一樁生意,就不跟你一起去了,讓程木跟施歷銘跟你一起。”程雋把她後面大衣的帽子扣上去。
秦苒頓了頓,然後點頭。
杜堂主住在程雋那古城堡的後面一排,靠左邊,那是執法堂。
他從古堡書房出來,就回了自己的辦公室,沒有休息,而是在電腦上查詢資料。
外面有人敲門。
他也沒抬頭,直接開口:“進來。”
敲門的是鄒堂主,他外面穿了件大衣,眉是微微擰著的,似乎有化不開的愁緒。
“怎麼了?”幾個堂主之間也挺熟了,杜堂主放下滑鼠,站起來,示意鄒堂主坐到會客桌邊,“這麼晚找我?”
“我想找執法堂調一隊人馬。”鄒堂主也沒客氣,直接說了來意。
眾所周知,莊園整體武力值最高的就是執法堂的人,執法堂的隊長每個都是見了血進過角鬥場打過生死擂臺的。
杜堂主給他倒了一杯咖啡,“說說。”
採購堂跟執法堂並不重合,採購堂武力值最小,但卻是最有錢的,陰招多,打不過就開槍。
這時候鄒堂主來找他借人馬,其中肯定有內情。
鄒堂主沒隱瞞,直接把秦苒那件事倒出來,“我問過程先生,要那位秦小姐真少了一個汗毛,我們都要被老大換血。”
這件事不用鄒堂主提醒,杜堂主剛剛在書房就已經領教到了。
他把茶杯“啪”的一聲放在桌子上,眉頭擰的緊,“你們去交接貨物,又不是去玩?真是胡鬧。”
現在正是幾方勢力交鋒的時候,也缺人手,下個月杜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