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隊就是覺得陸照影想得太多了,徐老怎麼選,也不會放棄京城那一堆青年才俊,來雲城這裡找一個高中生。
反正無論從哪個方面來說,郝隊跟程木兩人都不太相信。
如果真是,那京城該引起震盪了。
郝隊想了想,繼續開口:“陸少,徐老要真在雲城找了一個名不見經傳的人回京城,徐家人也不會服吧?”
陸照影坐在椅子上,人沒動。
低頭似乎在思考什麼。
郝隊跟程木相互看了一眼,就出門取車。
兩人走後,陸照影才抬了抬頭,他不自覺的摸了下耳釘,側頭看向程雋:“雋爺,你說當初徐老跟我們說的那個繼承人有幾分可能會是秦小苒?”
按照情理上來說,確實不太可能。
徐老在京城的地位,比之秦苒,就像是大象跟螞蟻。
你說一個大象會找一個螞蟻當繼承人嗎?
如果不是因為徐校長跟陸照影他們說了物色了一個繼承人,陸照影也不會想到這一點。
程雋拿起放在桌子上的銀針,低著眉眼,似乎在想什麼。
他表情一貫的懶,但無論是清淡的眉眼,總能讓人信服。
好半晌後,他才理直氣壯的開口:“不知道。”
陸照影:“……”
錢隊辦案大樓邊。
郝隊停下車子,一邊開門,一邊看向坐在副駕駛的程木:“徐老怎麼也在雲城?”
程雋陸照影他們就不說了,戚呈均江回,現在還要加上徐家人。
陸照影坐在後座,他一手拿著手機,一手撐著車坐下車。
他一路都挺沉默的,沒說話。
“不清楚。”程木關上副駕駛的門,將拿在手裡的檔案換了一邊。
“徐老的繼承人現在還沒著落是吧?”郝隊鎖好車門三人往辦公大廳的方向走。
錢隊他們查起案子來,就沒日沒夜的,大廳現在人影穿梭,燈火通明。
“陸先生,”錢隊正在跟人開會,看到兩人,就從椅子上站起來,順手接過程木手中的檔案:“秦小姐這幾天在做什麼這麼忙,今天才有空?”
聽到錢隊說起這個,程木沉默了一下,才略顯疲憊的開口:“她要考試,前幾天在複習。”
錢隊點點頭,沒說什麼。
只有涉及到秦苒的時候,他才會話多。
他拿著資料就要去找技術人員。
郝隊跟程木站在大廳中間,沒敢亂動
“錢隊,你就這麼信秦小苒?”陸照影端起了一杯茶,似乎是無意的開口,“錢隊,她才高三,你們以前怎麼認識的,為什麼我看你們都好像很尊敬她,只要涉及到她就絲毫不懷疑?”
“以前一個案子認識的。”錢隊言簡意賅。
“三年前的一個案子嗎?”陸照影側了側身,他看著錢隊,壓低了聲音。
錢隊沒說話。
“那就是她了,三年前你們在寧海鎮的案子,那個震動刑偵界的追蹤調查跟她有關吧?”陸照影看向錢隊,目光炯炯,“秦苒究竟是誰?”
錢隊頓了頓,“陸先生,無可奉告。”?陸照影本來也就隨便說說,沒想到錢隊反應還有點大。
他看著錢隊離開的背影,不由伸手摸了摸耳釘。
陷入深思。
翌日。
星期三,上午最後一節,生物課。
生物老師一臉喜氣洋洋的,把卷子翻開,“我們昨天講完了選擇題是吧?今天我們從大題目最後一題講起,這最後一題是遺傳圖,一共設計大四個遺傳基因,四個顯隱性位置,有點複雜,我們先請個同學幫我門疏通一下……”?說著,生物老師目光在教室裡轉了一圈。
秦苒拿著筆的手一頓,面無表情的把頭藏在了一堆書後面。
講臺上的生物老師灑然一笑:“我看到了同學們躍躍欲試的目光了,好,秦苒同學,就是你了!”
……不是,你什麼時候看到我躍躍欲試的目光了?
秦苒抬手把筆扔到了桌子上,拉開椅子站起來。
低垂著眉眼,沉默又冷淡,眉宇間似乎還籠罩著一團黑氣。
九班其他學生已經見怪不怪了。
現在秦苒平均每節課要被點名三次。
做完這題,秦苒坐回椅子上,開始翻出一本原文書看,生物老師看到了,但也沒說什麼。
下課之後,秦苒慢吞吞的等其他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