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就是八月下旬的表演賽。
這場比賽有恩格先生跟協會里的人共同參與。
恩格先生也不是第一次來了,對小提琴協會也不陌生,戴然就沒有帶他去參觀小提琴協會。
直接帶他去了演奏廳。
在演奏廳門外,看到了秦語:“老師。”
“恩格先生,這是我的徒弟,秦語。”戴然朝恩格先生介紹著秦語,下巴稍稍抬起,“這次學員中唯一的六級學員。”
因為秦語的六級進度實在太快了,他過六級之後,戴然在協會里的位置有了顯著的變化,所以這次招待恩格先生的工作直接交給了戴然。
接恩格先生也上一門學問,協會里大多數老師都爭著搶著去做的事。
畢竟恩格是洲小提琴協會的副會長,本身在小提琴協會上的造詣就非常高,又是洲的,能得到他指點兩句或眼熟,都將是意外之喜。
以往都是魏大師親自招待,因為魏大師跟恩格先生很熟。
“六級學員?”恩格先生聽到這一句,確實萬分驚訝,“竟然出了一個六級學員?她進小提琴協會多長時間了?”
“不到一年。”戴然微笑。
聽到這一句,恩格先生多看了秦語一眼,略微低頭,算是讚賞:“今年你們京協確實不錯。”
戴然跟秦語相互看了一眼,都能看到對方眸底的驚喜。
別說秦語,連戴然都很意外。
恩格先生繼續往裡面走,走了兩步,忽然又想起來什麼,看向戴然:“對了,你們今年的新會員秦苒怎麼樣?”
這是魏大師的徒弟,魏大師還專門帶她見過自己,恩格先生對秦苒印象非常深刻。
“她?”戴然聽到恩格先生問起秦苒,他淡淡笑了一下,“她很少在小提琴協會出現。”
秦苒這兩個月一直沒有動靜。
其他學員在聽到秦語考了六級之後,一個個都受到了刺激了去二樓考級處,幾乎每天都有人嘗試著去考核。
尤其是心高氣傲的新生田弋筠跟李雪等人,雖然沒有考過,但這些老師大概把握了田弋筠跟李雪他們進度。
只有秦苒那三人,沒有一次去過考級處,彷彿銷聲匿跡了一般。
“是嗎?”恩格先生點點頭,有些疑惑。
戴然讓身邊的老師帶恩格先生進去,而他停留在原地跟秦語說話,“語兒,這一次機會難得,你好好把握,恩格先生對你印象很好,你一定要超常發揮出自己最強的實力,這次的名額是穩的了,你主要是讓自己在恩格先生那裡刷夠臉。”
聽著戴然的話,秦語也正了神色,她點點頭,“好。”
說完一句話,她看著恩格先生離開背影,眼眸漸漸轉深。
演奏廳後臺,依舊是抽籤序號。
秦語一過去就拿到了自己的序號,11,中間序號,不算太前,也不算太后。
“師姐,你11?我運氣真不好,竟然排在了你後面。”田弋筠看了眼自己手中的號碼牌,不由開口。
其他人都過來看了一眼,也紛紛附和。
看到自己也是在11之後的,一個比秦語大的五級老學員更加鬱悶,“秦語,你怎麼這麼靠前?”
她是負責這次號碼牌的老人,這排序也是她臨時抽取的。
五級跟六級差距太大了,這場表演賽依舊是得分制的,秦語恰好在中間,看到了她的表演,後面這一行人的表演在老師這些人的眼中就有些索然無味了。
這個老學員能不鬱悶?
尤其是田弋筠,緊接著秦語身後。
她才四級,跟秦語兩級的差距,這對她來說就是公開處刑。
時間快到表演賽的時間了,秦語看了眼前方的三個號碼牌,分別是5、7、20,她一眼就看到了20號。
“這是誰的?”秦語目光一轉。
給恩格先生留下最好的印象就是最後一個上臺,完全不同於前面十九場的表演。
秦語向來算計得非常周到。
老學員雖然是負責20位學員的號碼牌,但也不會每個人都記得名字,5、7他就不知道,但他知道20號,魏大師的那個徒弟,這一次可能僅次於秦語的學員:“是秦苒的。”
“秦苒?”秦語笑了笑,她手將滑到臉邊的頭髮撇到耳後:“我能跟她換一張號碼牌嗎?”
老學員也是一愣,而後心頭又湧上了一層隱秘的欣喜,他勉強抑制住,偏頭看向場上的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