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紅絲蟄蟲部族裡的大力士,蟲八。”
這個蟲八顯然是個直性子,憨憨一笑,不住搖頭道:“二哥別這麼說,這個高先生的力氣不比我小,大力士這個名頭,我是不敢再說了。”
而那個計熬則仍然無法釋懷,有些憤憤不平地說道:“八弟不用如此謙虛,你們打了個平手,你只不過是兵器不順手而已。”
高庸涵知道,剛才那一番劇鬥,自己連勝三場,計熬顯然很不服氣,對於計熬的話也不往心裡去,口中連聲說道:“是是是,計熬兄說的是,是我兵器上佔了便宜,單論力氣,我自愧不如。”接著又略帶歉意地說道:“其實單按修為的精純來說,我還差的很多,純粹是仗著靈胎上的便宜,才能與三位有一拼之力。”
本來,計穹對於高庸涵也不甚服氣,但是他畢竟是紅絲蟄蟲部族裡數一數二的人物,這點過節還不至於耿耿於懷,聽到高庸涵這麼一說,心裡大為受用。
因為,七蟲族自遭逢天變之後,似乎遭到天譴一般,靈胎越來越弱,甚至到了現在,出生的那些幼蟲之中,能具備那麼一點點靈胎的,都可謂是鳳毛麟角。這也導致了七蟲族修真者,一代不如一代的尷尬局面。
真正說來,以他們三人的資質,如果在靈胎上能達到高庸涵的一半,修為定然比現在要高出很多,所以對高庸涵的坦率大為滿意,語氣上也客氣了很多:“高先生客氣了,你如此年輕便有這般修為,前途未可限量。我這六弟過於自負,可他就這種脾氣,日子長了你就會知道,他這個人其實很好說話的。”
“是是是!”高庸涵覺得,現在已經和紅絲蟄蟲部族的關係越來越密切,一方面是因為鳳五已然化身為計蟲勻,想必還要呆在焚天坑相當長一段時間;另外,蟲齡的舉動令他十分感動,所以對於紅絲蟄蟲生出了許多好感,自然也要與計穹等人搞好關係,當下笑道:“論年紀,我比三位要小得多,大家也別叫我什麼高先生,直接叫我名字便可,我呢,乾脆就稱呼三位作計二哥、計六哥和蟲八哥。”
計穹三人實在不願意承認高庸涵是長輩,對於高庸涵的這個提議,稍微推辭了幾下也就預設了。計熬這下倒是完全放開了心結,覺得這個玄元宗的弟子,也有可取之處,所以在言語上也不再那麼咄咄逼人了。
這條通道在山崖內盤旋而下,路途著實遙遠,三人一路行來已經聊得十分投機,高庸涵對於紅絲蟄蟲的情況也瞭解的更為詳細。紅絲蟄蟲部族裡,除了身為族長,化身計蟲勻的鳳五以外,地位最高的便是蟲齡。除此二人,便是幾個年級超過百年的,號稱九大奇將的修真者。其中,計穹等三人,分別位列二、六、八,至於排名第一的紅蜓、第三的蟲髏棠,跟著鳳五一起去了閱曇洞,其餘的四、五、七、九則跟隨蟲齡守在山崖之上。
高庸涵聽聞後大為吃驚,以紅絲蟄蟲三千多萬的人口,儘管在閱曇洞還有幾十名弟子修真,真正的修真者居然只有這麼幾個,實在稱得上慘淡之極。換作是其他八大種族的任何一族,修真的人數都遠超這個數量,由此可見靈胎的可貴。自他出生以來,無論是師父權思真人,還是鳳五,在教習自己修真時,對自己靈胎的提升費勁心思,這一份恩情當真是沒齒難忘,由此更加急於見到鳳五。
足足走了大半天的時間,才終於到了接近出口的地方,高庸涵心裡默算了一下,這段路竟然超過了百里之遙,可見焚天坑之大,實在是常人難以想像。
通道似乎到了盡頭,眼前是一堵石壁,在石壁之下豎著一個石碑,上面歪歪扭扭地刻著幾個怪異的符號,計穹的神情變得異常嚴肅,指著石碑輕聲對高庸涵說道:“高老弟,這個石碑就是夜痕洞與墨石洞的界碑,再往前,就是褐甲蠕蟲的地盤,一定要聽從我的招呼,越小心越好。”
此時,計熬和高庸涵已經十分熟絡,補充道:“高老弟,褐甲蠕蟲部族本身和我們實力差不多,也就是半斤八兩的事,只是他們部族有一群異變之人,除了身體異常強悍之外,最麻煩的是,他們對於靈胎中靈力的波動十分敏感,而且悍不畏死,一旦被發現萬萬不可戀戰,否則很難脫身。”
蟲八也悶聲說道:“我六哥說的沒錯,你的靈胎比起我們過於強大,一旦動手肯定會被他們發現,所以萬一動起手來,你先不要動,一般的褐甲蠕蟲還擋不住我們兄弟。”
高庸涵回想起在地面之時,第一次和鳳五聯手的那一戰,對於褐甲蠕蟲的亡命深有體會,於是很鄭重地點了點頭,沉聲應道:“計六哥放心,我會緊緊跟著你們,不到不得以我儘量避免出手。”
計穹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