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過,要想辦法把這裡所有的族人都帶出去,不再受那些石頭人的鳥氣。況且,那些都是我的族人,我說什麼也不會見死不救的,這件事就交給我了,我明天就去!”受了這麼多年的氣,總算有了出頭之日,蟲須的歡喜和興奮可想而知。
話音剛落,高庸涵看到厲穹微微皺了一下眉頭,知道他是擔心蟲須過於莽撞,當即笑道:“蟲須,具體怎麼做你要多聽厲穹的,只要你們同心協力,我相信一定可以做到!”
“呵呵,我記下了,一定聽從厲先生的派遣!”
“這就對了,你熟悉地形人脈又廣,厲穹呢熟悉周遭的形勢,所以你們聯起手來取長補短,即便是遇到什麼難題也自然會迎刃而解的。”高庸涵之所以這般的苦口婆心,是想把解救七蟲族人的事情,交付給兩人,因為這畢竟不是最緊要的事情。
看到厲穹和蟲須都鄭重點頭,高庸涵將話題轉移到息壤上面,向蟲須問道:“蟲須,我且問你,你們世代生活在這裡,可知道西嶺戈壁地底下的寶物倒底藏在何處?”
“這個我也知道的不是很清楚,不過大概位置不會錯,就在地底下方圓六十里的範圍之內。”蟲須有些不解,反問道:“大法師,你也想要那件寶物麼?”
“這件寶物對於七蟲族可謂是性命攸關,所以我一定要想辦法拿到手!”
“什麼?”蟲須更是不解,連厲穹都為之色變,一臉愕然地看著高庸涵。
息壤的秘密不是一般人所能瞭解的,而且七蟲族這些年來幾乎已經與修真界隔絕,所以兩人都是第一次聽到“息壤”這個說法。等到高庸涵將息壤的神奇說完,兩人的表情截然相反。厲穹先是震驚,繼而沉思,然後是狂喜;蟲須則是一呆,然後咧開大嘴一陣傻笑,跟著懊惱地拍了拍腦門。
厲穹的喜恰如久旱逢甘露,在他看來,只要拿到息壤,就意味著霧零花生機再現,七蟲族的崛起指日可待。蟲須的懊惱,是後悔自己身在寶山卻空手而歸,白白忙活了這麼多年。
“大法師,厲先生,我這就帶人回去,就算拼了性命不要,也要把這個‘息壤”給挖出來!”良久,蟲須才回過神來,大聲叫嚷著。
“你先彆著急!”高庸涵擺了擺手,示意蟲須少安毋躁,轉頭問道:“厲穹,你怎麼看?”
厲穹已經從狂喜中平靜下來,仔細一想還有許多難處,聽到高庸涵開口相問,便把心中的憂慮說了出來:“我在想,源石族在此經營了幾百年,而紅絲蟄蟲部族也挖了那麼長的時間,結果都沒有將息壤挖出來,只怕這件事還得從長計議!”
“想那麼多做什麼,不管你怎麼考慮,最終還不是得要有人去挖?”蟲須的這句話雖然有些粗魯,但說的卻是實話。
高庸涵和厲穹相視點了點頭,厲穹續道:“蟲須老弟說的不錯,所以我們更要籌劃一番。”
厲穹的計劃分兩個方面。一方面,將息壤的事情設法回稟銀牙洞,看厲銀牙對此有何良策,最好能借助法術或者法器開採。另一方面,就是由蟲須領著一幫人重新回到礦井之內,盡力朝地底下挖掘,總歸多少會有些效果。只是這裡面有個問題,就是如何避過源石族的耳目,保證眾人的安全,畢竟才弄出了這麼大的事情,冒然回去只怕會遭到源石族的嚴厲處置。
眾人雖然不知道鐵洛酋已經下令,將坍塌礦井中的蟲人全部處死,但是都很清楚這個可能性極大。蟲須也皺起了眉頭,儘管他本人悍不畏死,但是卻不願看著剛剛才逃出生天的族人送死,一時間有些為難。
“我倒有個看法!”高庸涵仔細想了想,頓時有了主意,沉吟道:“那麼大的一片礦井,如果突然沒了這麼多蟲人,源石族也肯定吃不消,他們會怎麼做?”
“他們肯定不會自己下去,必定會從別處調派一些人手過來,”說到這裡,蟲須眼睛一亮,喜道:“大法師,你的意思是想辦法混進調過來的族人中間?”
“不錯,不過恐怕要多等幾天。”
“那沒關係,正好也可以和其他族人取得聯絡,等到挖出息壤再設法離開此地。”厲穹對於這個辦法十分贊同,由衷讚道:“大法師果然慧眼如炬,這麼簡單的道理我就沒想到。”
高庸涵淡然一笑:“哪裡,哪裡!你們是關心則亂,並非見不及此。”
當下計議已決,西嶺戈壁所有事關七蟲族的事宜,高庸涵全部交付給厲穹和蟲須處置。有關息壤的事情,兩人答允一旦有所收穫,一定會為高庸涵留上一部分。而厲穹也流露出一個意願,希望能在日後和高庸涵一起去焚天坑看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