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以延續下來,可是在傳承之際,心神靈唸的損失卻是極大,長此以往天翔閣勢必泯滅。”
“說到底,真正的解決之道還是在祖緣印!”風如鬥說了這麼一大段往事,最後才說到關鍵之處:“族中諸位長老都有一個相同的看法,祖緣印多半還在狐晏手中,如果狐晏就是現在的丹意,你說我們敢對他出手麼?”
“這麼說來,天翔閣不但不會成為助力,反而極有可能成為對手,嘶!”高庸涵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眉頭幾乎鎖到了一起。御風族的實力毋庸置疑,尤其是沙漫天,傳說已到了散仙修為,如果他再站在對立面,事情愈發艱難了。
“高老弟,你也不用過於擔心,反正在我離開蜃樓以前,從沒聽到過任何風聲。”風如鬥上次出現在天機峰,是接到了丹鼎門傳來的仙使令,而非狐晏或者丹意的意思,“照我看,丹意聲名大噪是在拓山老宗主殞命以後,那時距今已有二十多年,如果他真的是狐晏,早就應該找上門來才是。十幾年都沒有動靜,一定是出了什麼差錯!”
“言之有理!”高庸涵眼前一亮,急道:“風先生,你說有沒有可能說服沙漫天宗主,咱們雙方聯手對付丹意,趁機搶回祖緣印?”
“這倒是個辦法,”風如鬥深深點頭,想了想毅然道:“事不宜遲,我這就回蜃樓面見宗主,一定想法子說服他!”
“你身體太虛弱了,還是我去!”風如鬥古道熱腸,高庸涵於他的好意十分清楚,但是決沒有再勞煩他的道理,於是搶先說道:“風先生,你只需給我個信物即可。”
“非也,非也!”風如鬥連連搖頭:“你難道忘了雲介臺麼?你與他有殺子之仇,一旦被他知道你到了蜃樓,非但聯手之事無望,只怕你也會惹上不小的麻煩。”
“既然如此,那就——”高庸涵不願風如鬥長途跋涉來回奔波,怕他萬一承受不住出現意外,索性去了這個念頭,手一擺說道:“那就乾脆作罷,在沒見到你之前,本來就沒想過要藉助天翔閣。大不了還按照先前的計劃行事,如果真的不幸要與沙宗主為敵,那也是沒有法子的事情。”
“話雖這麼說,終究還是有些不妥。”
風如斗的話還沒說完,高庸涵就搶著道:“風先生,這件事你就不要管了,否則我就親自跑一趟,你總不希望我真的和天翔閣為敵吧?”
“你都說到這個程度了,我還能怎麼樣?”風如鬥知道高庸涵言出必行,惟有苦笑著答允下來,正自感到無奈之際,忽然冒出個想法,登時喜道:“咱們都去不了,倒不如我給宗主傳個信,讓他抽空來沐芳谷如何?”
十年前的沐芳谷一戰,風如鬥親眼目睹了納蘭手中的天翔飛劍,出於責任將訊息傳回了九重門。後來身受重傷,躲在玄冰裂隙當中,與族人並未碰面,自不知此事進展到了何種地步。此時大可以沿用同一個藉口,以天翔飛劍的名義請出沙漫天,豈不是兩全其美?
“這倒是個辦法,不過——”高庸涵想了想,沉吟道:“還是直接讓沙宗主去浮雲巔吧,剩下的時日無多,我怕一來一往耽誤了正事。”
“如此甚好!”總算能盡上一份心力,風如鬥長出了口氣,歡然道:“咱們再商量一下細節,然後我就把訊息傳回蜃樓。”
接下來的幾天,兩人又細細商議了一番,揣摩著沙漫天的心意,幾乎是逐字逐句過了一遍才敲定下來。等到風如鬥掌中的細沙消失一空,就到了離別的時刻。幸好兩人都是灑脫之人,而且日後還有相見的機會,故而並沒有流露出什麼傷感,只是相互囑咐了幾句小心,也就拱手作別。
交代完後事之後,風如鬥按照高庸涵先前所說,悄然前往冥界,自此後歷經數年成了冥界又一位了不起的人物。這是後話,暫且不提。
高庸涵先是尋訪出葉帆和審香妍的下落,繼而又欣喜地發現風如鬥仍然在世,心中的牽掛自然減輕了不少。至於修真界多年來的疑案,經過多年的明察暗訪各方印證,所有的矛頭都或明或暗地指向了丹意,只待最後一戰,看看能不能解開疑團。至於七蟲族的命運,以及其他幾大種族的困苦,都可以用須彌山的靈氣來解決。也就是說,困擾九大種族幾近千年的難題,彙集到一點,基本上都可以歸結於靈氣的匱乏。
由於缺乏靈氣,人族的心智愈發晦暗,種種私心雜念蜂湧而至,長此下去難保不會墮落。由於缺乏靈氣,霧零花很難存活於厚土界,七蟲族因此失去了靈胎靈念,變成了只知瘋狂繁衍、四處掠食的野獸。由於缺乏靈氣,倚剛山不再出產石魂,逼得源石族不得不四處採集靈石,希望能延續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