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早就準備妥當了。”枯鏑說著捧出幾枚楚蘭紅淚遞了過去,關切道:“大法師,既然計族長已經安然回來,我看你還是先歇上一歇,等元氣恢復過來以後再行出手不遲。”此刻大家都已看出,高庸涵靈氣損耗極大,精神都有些不濟了。
“不礙事!”高庸涵擺了擺手,沉聲道:“事不宜遲,拖得越久傷勢越難恢復,咱們這就走吧!”由於牽扯到紅絲蟄蟲部族族長的安危,枯鏑不便再勸,只得將二人帶到一間密室內,而後和其餘人等悉數退了出去。
在蟲齡和紅蜓等人眼中,鳳五假扮的計蟲勻自從經歷了閱曇洞一戰後,整個人似乎脫胎換骨,在許多事情上都展現出過人的魄力和非凡能力,令眾人驚喜不已。時日一久,除了狂尊等少數幾人仍是不冷不熱以外,就連厲屏鴉的銀牙厲虫部族,都對這位計族長頗為信服。以至於每逢遇到什麼為難時,三個部族都要徵詢一下鳳五的意見,紅絲蟄蟲部族由此大大地揚眉吐氣了一番。以此之故,除了紅蜓等人以外,厲屏鴉和枯鏑也分別派人守在室外,以免療傷之際受到打擾。
高庸涵先在密室四周佈下一層禁制,防止有人窺測,而後將鳳五平放在一座石臺上,定了定神開始施法。默唸法咒,放出神識細細檢視了一下鳳五紫府,但見其搖搖欲墜,靈胎虛弱幾近散裂,不由得大為心驚。
“五哥好大的膽子,居然敢一個人硬闖幾千年前的天機峰,實在是太魯莽了。既然逃得性命就該趕緊回來,又偏要去招惹地勢門,徒自被禁制多年。這些年來命懸一線,能支撐到現在,實在是福大命大!”想到這裡,高庸涵頗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思索著該如何著手。
鳳五傷勢極重,若是放在一般的修真者身上必死無疑,而他卻能一直堅持到高庸涵前來搭救,靠的就是充斥於心中的不屈鬥志和旺盛生機。他歷經兇險,先後三次使出還魂術,心志早已練得堅毅無比,故而才能在絕境中支撐下來。同樣的經歷,若是換作一個意志稍差點的人,都絕無倖存的可能。
感嘆了幾句,高庸涵收束起心神,取出一枚火纏龍所贈的絳天血果,放置在鳳五胸口。跟著雙目一閉默唸咒語,瞬間化出三個分身,每個分身出指如風,將道道靈力注入到鳳五紫府之內,在他靈胎四周佈下一層護持法陣。等到法陣佈置好以後,三個分身驟然迴歸本體,高庸涵這才睜開雙眼,輕飄飄一掌拍到絳天血果上面。一股熾熱的暖流直衝起三尺高,而後化作一縷縷紅色靈光,在法咒指引下緩緩沒入鳳五體內。
十四年前初入焚天坑時,鳳五曾幫高庸涵重塑軀體,使其修為得到了極大的提升。正所謂善有善報,今天趁著鳳五重傷之際,高庸涵也打算借絳天血果的至陽之氣,將他的靈胎重新煉製一番,以報答當年的再造之恩。兩人的遭遇雖不盡相同,然而靈胎的情形卻差相彷彿,倒也令人稱奇。
這些年高庸涵連番奇遇,尤其是經過本源天火的煅煉之後,對於靈胎的諸般妙用已領悟得極深。加之他乃是獨一無二的仙魔雙修,眼界之廣腹笥之寬,實非修真界所能及,是以在重塑鳳五靈胎的過程中,揉進了不少奇思妙想。救人之初,高庸涵就存了報答之心,是以施法之時務求盡善盡美,故而心神靈力耗費極大。不過還好,總算是黃天不負有心人,前後耗時半年有餘方始大功告成。
“五哥,且莫說話。”鳳五悠悠醒轉,剛想開口就被高庸涵制止,稍一愣神旋即醒悟,當下拋開雜念凝神細聽:“你靈胎初成,為防止遭到反噬,當儘快與之融合。你按照我所說的法門慢慢執行,切忌不可心浮氣躁,操之過急。”
鳳五見高庸涵形銷骨立一臉憔悴,知道他為了救自己耗力極大,心中大為愧疚,只是此刻不便有何舉動,唯有點頭示意。將高庸涵所說的話一字不漏默記於心,鳳五細細品味了一番,只覺得該法門博大精深妙用無窮,竟是前所未聞的無上妙法。驚喜之餘愈發感動,心神激盪之下,身子不由得一陣亂抖。
“五哥,等你運功完畢,咱們兄弟二人大醉一場,好好敘上一敘。”高庸涵明白,鳳五此刻定是難以抑制心情,輕輕拍了拍他肩頭,輕聲道:“先收束心神,療傷要緊!”鳳五自然明白其中的利害,眨了眨眼閉上雙目,心緒漸漸歸於平靜,而後緩緩入定,依照所傳功法自行運功。
高庸涵說的這個法門,乃是酒界老祖親傳,功效如何自是無需多言。當日堪堪抵達熔海崖時,受天火熔漿影響以至魔性勃發,為了平息他靈胎中的魔性以及妄念,酒界老祖傳了這個法門。此時拿出來的,倒並非是一成不變的照本宣科,而是根據鳳五的實際情況,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