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在這裡遇到你,可真是巧得很吶!”說著,一股殺意直逼過去。
“高大哥!”歷山周身一晃,一縷黃色光芒猛然竄出護在身前,這才定了定神,面色恢復到平常,淡然道:“十幾年來無不掛念,此時能見到你,我當真是既慚且喜。”
“哼哼,這‘大哥’二字我可擔當不起,以你的險惡用心,還會有慚愧之說麼?”高庸涵踏著虛空緩步走了過去,凌厲的殺意將五人的護身法器全部激發,口中冷冷道:“今日既然遇上,倒省了我不少功夫,咱們就把前事統統做一個了斷!”
“尊主,東陵府那件事非是歷山的錯,”歷山尚未開口,旁邊的蘇妙淼搶前兩步跪倒在地,懇求道:“這件事我略知一二,請尊主容我細稟!”
“蘇主事,想不到你是精鑄鬼工的人,實在是讓人意外得很。”高庸涵微微一笑,續道:“從九重門金沙城第一次見面起,你就有意無意地慫恿鳳天一葉和我作對,那時我就懷疑你有問題。後來要不是烈九烽從旁說話,加上你辦事還算得力,我早就將你廢了。今日之事與你無關,你若要強自插手,我並不介意多殺一個人。”
最後這句話冷酷無情,蘇妙淼一窒登時語塞,遲疑了一下還想再說,歷山走上前來將她扶起,輕聲道:“不用如此,他對我早就恨之入骨,你求他也沒用。”
“高帥,你這些年聲名大振,早已成了修真界中響噹噹的一號人物,修真同道無論哪個種族哪個門派,無不為之側目。有此成就,實在是可喜可賀。”歷山的態度十分誠懇,然而卻絲毫打動不了高庸涵。不過他本就沒指望這件事能善了,神情不變,依舊侃侃而談:“僅憑傳聞便可斷定,就算我們五個人加起來,恐怕都很難和你抗衡。反正都難逃一死,你何妨給我點時間,讓我說幾句話?”
歷山最後這句話說得合情合理,就連躲在海水中旁觀的火螈,都不覺暗暗點頭,可是高庸涵卻不為所動,冷笑道:“我等了十三年,你從沒有想過要和我說些什麼,到了臨死關頭反倒有話要說,換成是你,你信麼?”
歷山稍稍一想,搖頭嘆道:“不信!”話說出口,不禁生出了幾分悔意。這些年來,他並非有意避開高庸涵,而是受累萬仙大陣陣眼之事,委實脫不開身,以至於今天悔之晚矣。
“現在害怕了麼?可惜已經遲了!當日你暗算王爺,出賣東陵府時,可曾想過天理迴圈,報應不爽的道理?”高庸涵一字一頓道:“你那些話,留著去給王爺賠罪吧!”說著,抬手灑出一片電光。
包括蘇妙淼在內的其餘四人,從兩人的對話中就已聽出,今日非分出個死活不可,故而早已將法器掣在手中。這四人皆是精鑄鬼工大有來頭之人,對於高庸涵的事蹟多少有所耳聞,加之那股奪人心魄的殺意,自是不敢有半分鬆懈之意。待見到電光眨眼間逼近時,人人驚駭之下全力出手,就見五種顏色的光芒同時點亮,堪堪將電光擋住。
“好!”高庸涵點點頭,揚手在虛空中畫了幾個符篆,空洞內竟然捲起了大片的雲霧。雲霧按照九宮之數排成一個陣法,每團雲霧中隱隱有雷聲傳出,電光猛地鑽進雲霧之中,再現身時已化作了一條銀龍。這個法術,便是天機門赫赫有名的鎮山之寶——天覺雲龍。
天覺雲龍施展時,照道理來說,原本要藉助雲絲天龍方能發揮出威力,除非修為已達化境。可是藏墨真人給的那個雲絲天龍法器,在與丹幾道鬥法時,不慎和紫盂鼎、臨星冕影合而為一,變成了威力更大的惜緣缽。這麼一來,高庸涵只有另闢蹊徑,拿垂弦閃電來激發天覺雲龍法術。
閉關重生的十年間,果真被他找到一個法子,將垂弦術和天覺雲龍功法融合到一起,施展起來愈發得心應手。在攻打道祖崖一戰中,高庸涵為了不給師門帶來麻煩,故而沒有使用天機門的法術,以此來表示此次爭鬥純屬個人的復仇行為。此刻對付歷山自然不會有這種顧忌,反而因為葉帆之故,有意用天機門的法術將其格殺。
銀龍疾撲而下,一爪拍在五彩光芒上,五人齊齊發出一聲悶哼。銀龍一擊即走,返身鑽回雲霧當中,道道電光劃破虛空,轉瞬蓄起雷霆萬鈞之勢。歷山暗暗叫苦,心知合五人之力也堅持不了幾下,一旦被銀龍轟碎所結陣法,愈發沒有了活路。當下一咬牙,悄然祭出一件法器,這件法器很不起眼,不過是一個錐子一樣的物事,一出手便隱於五彩光芒之中。
銀龍再次猛撲過來,五彩光芒毫無異樣,直到銀龍伸爪之際,內中突然冒出一根鐵釺。鐵釺通體黝黑黯淡無光,卻一下子刺穿了龍爪,一聲龍吟過後,銀龍忽然收縮成一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