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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是男兒打到底!

“啊!”

中刀的馬大盛疼的忍不住慘叫一聲,雙眼下意識的朝自己右腿看去,臉色霎那間蒼白無血,險些把自己駭暈過去。

只見馬的右腿膝蓋以下被大刀齊齊斬斷,腿骨如被修過般平整,血水順著白森森的腿骨如泉湧般噴灑於雪地間。

斷腿連同皮靴則深深的踩在雪中。

兀自屹立不倒。

“五哥,我幫你!”

一矯健身影從亂戰人群中躥出,一個箭步衝到正抱著斷腿哀嚎的馬大盛右側,左手一把打翻其頭盔,右手持刀自上而下毫不留情的紮在馬大盛脖勁下方背部。

“噗嗤”入肉聲,長刀竟是沒進馬大盛體內一半還多!

持刀之人又如剜心般虎腕猛的轉動,長刀立時在馬副將體內轉了個方向。

寸刀,寸絞!

哀嚎之聲裂人心肺,又在瞬間止住,直至無息。

長刀抽出,副將身如抽筋般垂坐。

腦袋耷拉,一動不動,毫無生機。

只背上仍在“汩汩”的往外冒著血。

是狗剩!

“馬大人死了!”

馬的親兵叫這一幕嚇得魂飛魄散,再也難擋呼嘯而來的親兵營,紛紛呼號著向壩外飛逃。

那幾名馬大盛手下的軍官也是嚇得六神無主,有兩人在愣神間被田文帶人砍翻在地,餘下幾人顧不得多想也撒腿向壩外奔去。

軍官一逃,士卒更是爭相亂跑,壩臺下亂成一團。

只看得遠處被圍的白髮老卒同圍住他們的另幾撥明軍個個驚愕,渾不知發生何事。

有眼尖者發現壩臺上的鎖鎮似乎倒地,再結合壩臺下的亂鬥,立時意識有人作亂。

聰明者一刻不耽擱帶上人馬就棄東壩而去,不聰明者猶自傻乎乎看著。

數百老卒不知誰喊了句,立時已整合的大陣向壩臺靠了過來,顯是要增援壩臺下孤軍作戰的弟兄。

這邊喘了幾個粗氣的王五從地上翻身躍起,提著沾滿田守一、馬大盛鮮血的大刀朝壩臺上奔去。

“上!”

田文同趙進忠同時帶手下士兵隨之衝去,壩臺上的鎖部也早已大亂,鎖的意外死亡讓其部下集體失了方寸。

確認鎖鎮已死,田守一的部下作亂後,鎖彥龍的親信副將王之禮當即立斷帶著本部人馬衝出壩場,直接奔數十里外的清軍防線而去。

鎖的另一親信副將陸從雲因帶人勸降老卒,壩臺事變之時根本救援不及,眼見王之禮棄營而去,急得跺腳大罵王之禮,可也不敢帶人平息事變,一咬牙只帶了親信百餘人棄了壩場而去。

兩員副將的離去讓仍留在壩場的鎖部官兵群龍無主,慌亂間有的四散而逃,有的則是放下武器原地待命。

這些大多是被迫聽令降清的。

鎖彥龍的親兵逃得七七八八,只餘數人痴痴傻傻的站在那。

“放下刀,保你們不死!”

王五無意濫殺,命朱三帶人將那幾名鎖的親兵押到一邊。

在眾人簇擁下王五走到已然嚥氣的鎖彥龍屍體前,盯著這具屍體看了七八個呼吸後,已經開卷的長刀再次揮落重重斬下鎖彥龍的腦袋。

之後刀尖用力一紮,鎖的首級赫然被挑在長刀之上。

刀挑鎖之首級的王五腳下如有重鈞,緩緩走到壩臺前方邊緣,望著臺下上千正看著自己的白髮老卒及那些包圍他們的明軍官兵,卻是久久沒有任何聲音。

許久,就在眾人驚疑之時,但見那壩臺上的大刀王五將鎖的首級用力向半空甩去。

人頭以弧線落地之時,王五的聲音如洪鐘傳來:“有卵子的跟我同韃子打到底!”